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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白凯歌恭敬的坐下,水伯立即为他奉上一杯香茶,一干人等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两人喝茶,等待着事态的下一步进展。
连饮三杯,白凯歌大叹好茶的时候,张藏锋终于又开口了,“非查不可么?”
“是。”白凯歌答得很轻,却不容置疑。
“那你把我老头子铐起来带走吧。”张藏锋伸出双手,道,“通番卖国的是我,勾结倭寇的也是我。”
“老师,您说笑了。”白凯歌不由笑出了声,“您是抗倭名将,普天下谁都有可能勾结倭寇,但只有你不会!我还记得您跟我讲,您在百团大战与淞沪会战时杀敌的故事。”
张藏锋确实是一位值得敬仰的人,他的前半生从军,杀敌无数,纵横沙场。
他在后半生从政,桃李满天,备受爱戴。
华南三锋中,谢国锋骁勇善战,白海峰进退有序,张藏锋谋定而动,这是当年一位伟人对其中肯的评价。
“那你觉得我会纵容我的子孙犯下这般过错么?”张藏锋反问道。
“哎……自然是不会。”白凯歌感叹这位老师的沉稳与心性,唏嘘道,“可是,现代社会发展太快了,青少年的身心健康也容易被形形色色的浪潮所影响。到底有没有,查过了才能知道。”
张藏锋也不免落入俗套,心存侥幸,人家白凯歌今天来都来了,自然不会被这三言两语给吓到。
“好!好!”
张藏锋沉吟片刻,“清扬,你觉得呢?”
“有人做了孽,自然要有人还债。”白清扬话不对题,神神叨叨的望着双掌交织,“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啊!”
“那你呢?”张藏锋最终看向孙九霄,“你就不想知道这里面的秘密么?以你的性格,是不会被这么多疑惑所困扰。”
“我确实想!”孙九霄攥着拳头,点头道,“但我更想诛灭天狼。他是雷州的毒瘤,是在炎黄子孙身体里的一颗毒瘤!”
“确实。”张藏锋若有所思,抬了抬手,“阿水,把小琛带来。”
“老爷……这……”水伯左右为难。
水伯在战争年代就是张藏锋的副官,后来张藏锋定居雷州,他便跟过来当了一位管家,对于张家的事再清楚不过了。
就在这座张家大院,随便抓一个直接枪毙再调查,肯定不会有冤假错案。
即便如此,水伯也一心要维护张家,他更是将张琛视作是自己的孙子一般,一听到张藏锋要将他交出来,不免有些焦急。
“是对是错,天地间自有公道。”张藏锋敲打着茶盘,笑道,“清扬。国锋他让我还你一个公道,我看,也是时候了。”
“张老深明大义,晚辈佩服!”
“连称呼都换了么?”张藏锋自嘲一笑,话锋急转,“不过,做爷爷的总希望自己的子孙平平安安,多福多寿,我对小琛如此,对你也是如此。今天如果查出来确实是他,我亲手将他送上刑场!”
一般人绝对听不出张藏锋的意思,但白清扬听出来了,这分明是让他表态。
如果不表这个态,今天是不可能看到张琛的,所以白清扬不假思索,回应道,“十分钟!十分钟就够了。”
“去吧,阿水。”张藏锋又抬了抬手。
孙九霄不禁也有些好奇,张琛自然知道自己犯下的是死罪,上次二十多个小时都没审出来,白清扬凭什么自信在十分钟内撬开张琛的嘴?
如果是孙九霄不择手段,自然可以在十分钟内使张琛坦然认罪,但张藏锋绝不会让他这么做,或许也会故意放任他肆意妄为,再让外面的公安厅长邵江波出面处理这次的滥用私刑事件。
水伯去而又返,带回了张琛,他就像没事人一样大喇喇的跑进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