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邵江波编写一条简短的讯息,发送出去。
与此同时,张夜露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起一看,微微一想,手指迅速按在手机键盘上。
“他是清白的。”
张夜露写到这里,停了片刻,又加上一段,“他能帮你破案。”
邵江波接到短信,便收起了手机,他与孙九霄并无深仇大恨,只是碍于张藏锋的面子,被迫卷入这场纷乱。
如果能秉公执法,又不忤逆恩师张老的意愿,对于邵江波而言再好不过了,他这个厅长坐的并不稳当,手下许多人都是上朝老臣,也即是厉剑爷爷的心腹,稍有差池,这顶乌纱帽就要拱手送出去。
同行如仇敌,不过今日在场这四个医生,职业范畴又略有不同,一个是军医,一个是法医,一个是三级甲等医院院长,一个是神医。
“这是上次我作的尸检报告,你们可以先看一下。”姓秦的法医将一份报告拿出来。
却没有人伸手去接,高明的医生只会相信自己的诊断,现成的报告结果反而会误了判断。
秦法医略有不悦,但没有表现出来,因为这三人里面的两个他都惹不起,只能把矛头对准孙九霄。
“我听说,人就是你杀的?”秦法医熟练的带上一双胶皮手套。
“作为一个法医,你难道没有自己的判断吗?”孙九霄瞥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转而看向方安林,“你总该知道你外甥是怎么死的吧。”
“哼!”方安林很正常的,没有给好脸色。
“那我们就开始吧。”孙九霄耸耸肩,也戴上手套,先在朱大常的脖颈探了一下,“体温较低。”
顿了顿,孙九霄翻看朱大常的身体各处,又道:“没有尸斑,推测死亡时间在12到24小时。”
仅仅这一手,就能看出来孙九霄并非是在胡闹,而是经验老道。
验尸,在华夏又几千年的历史了,古时候叫做仵作,第一部有关于此的著作是在近千年前,宋慈的《洗冤集录》。
现代虽然可以通过仪器的精密分析,来精确死因,但古老的手法并没有被推翻,反而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具有奇效。
“能不能直入主题?”秦法医见孙九霄这个架势,略有不爽,“你的这些,我在报告里已经写明,我们这么忙,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你一天的薪水是多少?”孙九霄停下手,问道。
“关你什么事?”秦法医回顶了一句,见身后邵江波的面容凝固,扁扁嘴,才说道,“我的月薪,总比你要高,加上五险一金,总要有一万多块。”
“那我一个月给你两万块。”孙九霄想了想,道,“算了,给你五万块吧,每天八小时,每周五天,你就在这里盯着尸体,到点下班,够不够?”
“神经病。”秦法医嘟囔着,不再敢招惹孙九霄。
“我刚才说的,记录了吗?”孙九霄又问道。
“谁来记录?”秦法医压着心中的怒火。
他在检验尸体的时候,有三名助手,除了得出一些专业的数据,再不用他多做什么。
“我在替你工作诶,当然是你来记录了。”孙九霄翻个白眼,“我从医十二年,还真没见过你这么不具备职业道德和规范操守的医生,改天我要跟你的上司聊聊。”
“从医十二年?你现在才多大?”秦法医轻蔑一笑。
“二十二岁吧。”孙九霄对于自己的年龄,也不敢确定。
“笑话!十岁从医,你是给猫猫狗狗看病的兽医吧。”秦法医笑容越发轻蔑。
话音未落,啪啪两声,秦法医被人掀翻在地,打人的正是雷少庭的父亲。
雷父怒目圆瞪,暴起如雷,“你再说一遍,我现在就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