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让,承让。”孙九霄出奇的谦虚。
谢千里便不再说话,全速吃饭。不多时他的警卫进来报告,附耳低语几句后,谢千里便匆匆离开了。
谢千里来得快去的也快,不过确是将气氛活跃了许多,菜过五味之后,众人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聊天内容。无非是白清扬这十年奋斗史,一些细节也被挖掘了起来,白清扬至始至终都保持着十分的冷静,从容淡定的回应着每个人的提问。
谢婉儿沉寂了许多,不过靠的白清扬更紧了些,举手投足间的关心已经不再那么生硬。越发行云流水,如果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是一对情深的兄妹,或是多年的恋人。
本以为今天的宴请就要以这个节奏直到结束,却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吴妈的女儿匆匆跑去开门,不多时回来报告。
“外面有一个年轻人,说是叫张昊。”
张昊是张家人,孙九霄在张藏锋的寿宴上与此人打过照面,依稀记得是张琛的一个外堂弟。
张字出口,犹如一道惊雷,餐桌上的所有人,除开那三个小学生,面齐齐一变。
以张家的实力,白清扬做客谢家这件事是无法保密的,此时派人过来搅局,那么这人的态度正代表着张家的态度。
是赶尽杀绝,还是为白家留下一线生机?
目前看来,白清扬是死是活,是成是败,还是要看张家的脸。
“叫他进来。”谢老说罢,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浮生。我们去书房摆一局。”
这是谢老的态度,他选择旁观,待定,将现场唯一一个与自己同辈的曾浮生也拉走了,摆明要将这件事留给晚辈后代去处理。
他老了,张藏锋也老了。如果白海峰不死,他也老了。
华南三锋已经老到了不愿去争名,不愿再夺利,老到了需要靠回忆支撑残躯。
“去就去。”曾浮生随之起身,临走之前丢给孙九霄一个眼神,那意思分明是在说。“小子你醒目一些!”
谢家逃不开,所以被牵连其中,孙九霄却不同,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脱开白清扬和张若水这两虎争斗的风暴。
吴妈的女儿随即去请张昊,片刻回来,手中多出了一个白里泛黄的信封,“张昊说他就不进来了,这个东西让我交给白公子。”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但真实情况是,许多人会迁怒在送信使者的身上,张昊不憨不傻,自然不会进来讨无趣,留下东西后匆匆离开。
“这种信封”谢婉儿盯着那信封看了一会儿,“太老了,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
任何东西都会更新换代,张昊送来的这个信封款式很老,谢婉儿根本不认得。谢国杰c谢国豪和谢母却知道,这是十几年前的军备物资。
再看信封的质地和颜,确是十几年前的物件无疑,由此看来里面装的东西,必定不是近日书写的。
白清扬接过信封,只扫了一眼,上面写了“张若水亲启”一行字,虽然已经模糊泛黄,但白清扬还是认得是自己的笔迹。
不由得,白清扬记起了在许多年前,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写下里面的内容,又是怎样将它交在张若水手中。
情书!
没错。这是一封情书,是由白清扬写给张若水的。
邵兵和苏汉阳作为局外人,曾经向孙九霄透露过,在白家没有覆灭的时候,大家都在一个军区大院里住着,白清扬很喜欢张若水,而谢婉儿则是跟在白清扬的屁股后面。
这样的关系一直持续到十年前,一场动乱,张若水背井离乡,白清扬孤身逃亡,随着白家覆灭,张家买下那座前清郡王府搬迁过去,谢婉儿才一跃成为大院的孩子王。
这不是张家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