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月娘抬起头,说道,“不瞒恩公,月娘在无意间得知了一件秘事。此事是马风云醉酒之后说漏了嘴,事关整个侯府的生死存亡!”
平阳侯府曾先后出过一位太傅两个尚书,算是显赫一时的世家大族。如今虽然日渐式微,但根基尚在。究竟是何等大事,竟会危及其存亡?薛望夜一时好奇,不由问道,“不知,是何秘事?”
月娘对于救命恩人有问必答,毫不犹豫道,“不知恩公是否知晓皇城薛家的将军府?此事便与将军府多年前的突然衰败有关!”
薛望夜喉头一窒,失声急道,“可是与七年前的三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有关?”
“正是!”月娘斩钉截铁,回道,“此事与薛老将军义子薛望年的投敌叛国有关!”
“嗡!”薛望夜双耳轰鸣,好半天才稳住自己的身体,颤声说道,“月娘,你可知我是何人?”
“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我的名字,叫薛望夜!”
夜幕低垂,不知哪儿来的寒鸦结群掠过,鸣声凄厉,滑向天边!
同一时刻,弯弯所乘的马车终于抵达宫门。
宫门口,有人白衣黑发,玉带金冠,在马背上抱拳一礼高声道,“微臣宋御,奉陛下旨意,恭迎公主殿下回宫!”
弯弯闻言轻撩车帘,与宋御远远对视一眼,淡淡道,“宋大人。”
宋御一马当先,提缰前行至马车前,让出身后一顶华盖小轿,道,“陛下有令,日后殿下若要出宫游玩,不必伤神谋算,只需告知微臣一声即可。微臣必当亲护左右,带殿下领略不同风光。殿下,这是微臣特意为您准备的,请移驾。”
她一个未嫁公主,偷溜或者游玩都与他右相没有干系吧?更何况,如此扎眼的轿子,还玩什么玩?处处拿父皇压她,当她害怕不成?还有父皇这是什么意思,前脚赐婚,后脚又开始点起了鸳鸯谱?
弯弯面沉如水,坐在马车中纹丝不动。五公主听到此处轻声劝道,“无论如何,这么多人看着,小七你还是坐过去吧。就算不给宋大人面子,也要照顾父皇颜面。”
见弯弯微微神色松动,叹息一声道,“看来今日之事是瞒不过父皇了,这马车就让给我,等会儿直接去父皇那儿请罪。”
宋御身后满满站了近百人。御林军目不斜视站成三排,秋瞳与刘嬷嬷则跟在宋御身后,一脸担忧地看向马车。
马车里毫无动静,众人也大气不敢出一声。
良久,宋御翻身下马站到马车正前方,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弯弯终于不能再拖,戴上面纱,无奈起身。下车之前她看着五公主,欲言,又强行止住。
五公主勉强朝她笑笑,“快去吧,早些回去休息,照顾好德妃娘娘。”
“你好自为之,保重。”弯弯心头惆怅,转身走向那顶小轿。
见状,早有宫女太监上前,引着五公主往乾凌宫方向走。宋御也含笑随在七公主身侧,待到行至轿前,他一手撩开轿帘,一手伸出去扶弯弯的手。
宋御的手与薛望夜的不同。薛望夜掌心厚实,五指粗大有力,上有老茧。宋御的手则修长白净,骨节分明,美得与弯弯的手不相上下。尽管如此,弯弯却好像没看到一般,略一躬身径自坐了进去。
一旁的冬青秋瞳等人看到纷纷替他尴尬,偏偏宋御本人毫不介意,好脾气地笑笑,小心地替她放下轿帘。
一路无话,转眼便到了德淑宫门口。宋御早就下马步行,因此几步抢在冬青之前,替弯弯撩开了轿帘,伸手道,“殿下,请。”
弯弯双眉紧蹙,看了看他的手,道,“宋大人这是跟本宫杠上了?”
宋御微微弓着身子,明明是个卑微的姿势,偏让他做得分外好看。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