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凌晓晓身后,一个瘦小的姑娘惊叫出声。面前的场景太过刺激,超出了所有人预期层层保护下的大本营,本该是最安全的所在,此刻却变成了最血腥的人间炼狱,任谁也无法接受。
“是野兽吗?”一名矮个男子也冒出头来,越过凌晓晓肩膀看到了这一幕,哎哟一声跳了起来,“这好像是海盗啊!”叫唤一声,又东张西望起来,“咱c咱们的人呢?”
没人回答。几乎所有人都明白过来,在己方夜袭海盗营地时,自己老家也被海盗以同样的方式给掏了,还掏的乱七八糟。
敌人是如何在不惊动傲云的情况下,突破三层屏障,进到营地中心的?他们不知道,但看这满地泛着清冷月光的殷红血迹,便可依稀想到双方是经过了怎样惨烈的厮杀看这实力强于己方伤员的海盗尸首碎至如此,便知己方到底受到了怎样的损失。
但是,人呢?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即便是被吃了,也该留下点碎骨头渣子吧。没有。什么都没有。
众人不约而同地散发出神识来感知,希望找到战友的痕迹,哪怕只是一点点,然而依然什么都没有,几十个大活人,就像掉进了时空裂缝一样,不留痕迹地消失了。
由于有伤在身,天王组十人皆后继乏力,没一会儿便支撑不住,地虎组仍自努力搜寻着,直累到汗水流淌才不得不放弃,但依然什么痕迹都没有。
看他们的表情,天王组便知晓了结果。二十人萎顿在地,目光无神地晃动着,没个焦距。
还有一天要撑,而己方已经没人了,怎么撑得下去?
“咳,那个,”凌晓晓捏住鼻梁揉了揉,尴尬开声,“你们这是干嘛呢?”
这倒不是她故意打岔,实在是她档次不够,真的看不懂。在凌晓晓眼中,这些人像是一群精神病人在演默剧,突然很激动地站立不动,又突然入定一样闭目皱眉憋出一脸汗来,出完汗又突然哭丧着脸或跪或坐在地上,愣愣出神,她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再加上夕影怕这些人太激动,神识波动太过厉害,会伤到凌晓晓,刻意暗中为她包了一层屏障,她是实在一点也感觉不出了。
视线终于有了焦点,但瞬间又失去了光彩,垂回了地面。
“额可有见到河亭的影子?”
没人回答。
面对这样多的血,凌晓晓胸口堵得慌,感觉一路上夕影做的美食都顺着食道往上爬。她深吸一口气,却被血腥味呛了一下,只好屏息,道:“大家快点起来,我们转移,这个营地不能用了。”
这句话好像可乐里的气泡,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一部分人被狠狠刺激到,他们扬起眼睛来,怒视着凌晓晓,仿佛与她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必杀之而后快,却又被身旁的人拉住,示意不要冲动做傻事。
瞪我干嘛?凌晓晓不知这些人在想些什么,一头雾水地挑了挑眉毛,没想到这个动作又刺激到了他们,她只好带着夕影先走,边走边催促道:“海盗碎肉有什么好看的,快点转移,其他人等着呢。”
其他人?等着呢?那些怒火熊熊的眼睛突然变得有些蠢愣。这丫头什么意思,其他的同门师兄弟没有出事,他们还活着?
“这边。”傲云催促道。
二十人瞬间清醒过来,半信半疑地跟上傲云,随之而去。天王地虎默契地殿后,顺手打扫战场,清理了满地污秽。
新营地距离原营地直线距离并不远,很快一百来号人便再次相聚,气氛终于轻快起来,七嘴八舌地聊着,两组人员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两组人员出发之后,凌晓晓便宣布,为防敌人有所行动,所有人即刻转移阵地,由傲云将无法闯进的三层屏障改为只许进不许出的牢笼,并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