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那些人再来吗?那不如找个借口将镯子先收回来?再不济咱们放个风声出去也是可以的。云娘子只怕一时半会不会愿意跟咱们走的。”
“是啊”封寒面上有些怅惘,他只觉虽然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却是步履维艰,如今与云轻歌的关系刚见起色,不行,无论如何他不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如果不能把她重新纳入羽翼之下,那他与儿子之前那么多的辛苦,还有自己穿越这八年多来所有的努力和艰难不都白费了吗?如今的云轻歌不再是曾经对他死心塌地捧出一颗心的那个女人,他不牢牢在这守着,只怕要不了多久,就又会与她失之交臂。
想到这,他振了振精神,“所以我不能走。我还得留在这。”
“堡主!”舒玄的眉头拧成了个大疙瘩,他还想再劝什么,却是被封寒摆了摆手止住了,“不用再说了,我意已决。”
※
四平巷里,云轻歌并不知道封寒身上的这番变故,她看着堂屋地上半成品的易拉宝架子,无奈的想着是不是该赶紧去找个木匠。只是也不知道封寒什么时候会再来?万一他只是临时有事没两天就又来了呢?可万一他一去很久不知何时才有能见面呢?
云轻歌突然觉得有些心惊,从何时开始,她竟然已经把他每日报道当成了理所当然?从何时开始,她一日不见到他竟然觉得心中开始失落?
云轻歌一只手紧紧攥着门框,心中警铃大作。她不是下定决心不再陷入这些情情的吗?多情多扰人,前世付出一颗心,最后收获的却是一天比一天的心凉。相处的日子多是磨难,能够携手走出康庄大道的人少之又少。如今她是有一副好皮囊,可那又如何?红颜转瞬成枯骨,当她年纪渐老,这世界上鲜嫩的美人却永不会少。前世只能一夫一妻的情况下都有那么多小三小四满地横行,大吴朝可是可以名正言顺的纳妾的。何况封寒这种有头有脸的人,她想起前世看的小说里,那些动辄以嫁娶来进行权势平衡的故事,那些深宅大院里的勾心斗角,不由的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不,她绝对做不到,就算是她为正妻,纳进来一堆当花瓶的妾她也不能容忍。感情的天地里从来都只能容得下两个人,再也多不出任何其他的位置。
既然知道前路坎坷,她也并未情根深种,不如趁早收敛心神,方是上策。
想到这,她猛然转身,扬声道,“锦娘姐姐,帮我找个手艺好些的木匠来。”
“木匠?娘子你不等封堡主了吗?”锦娘疑惑的看向她。
云轻歌眸色暗沉,摇了摇头,“锦娘姐姐,人家是做大事的人。差使来做这些粗活算怎么回事?咱们还是莫要逾越了。”她看着有些愣怔的白锦娘,又重重强调一句,“锦娘姐姐还是尽早去找吧。眼看着还有十多日就是赏花会了。咱们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准备呢。”说完,不再理会白锦娘疑惑的眼神,转身便走了出去。
来到堂屋,云轻歌从宽大的桌面上抽出一张压在笔筒下的纸。这是一张清单,上面列出的是赏花会需要的一件件东西。碳条写的单据,字迹说不上漂亮,反而有不少地方因为碳条弄脏了手,手又抹在纸上而留下了斑斑点点的印记。
食材,现在要添置一些饮料用的东西。乌梅,山楂,蜂蜜,桂花。也可以加绿豆,百合。暂时这两种。只是洛神花还不知去哪里找,实在不行就不用了吧。
易拉宝,还差半个架子。这个尽快找工匠做完。
推车,唔,锦娘家有,可以借来用。
锅碗瓢盆,已经备齐了。对了,饮料用什么装呢她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却始终不得要领,要能容易带走,成本也不能太高算了,先放着吧。想到这,她用碳条在那上面标了个外卖杯。
最后也是她最头疼的一项,宣传单。宣传单内容她早已想好,可她的字却实在上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