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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阵子,忽然抬头看向洞府外:“那人还没走。”

    法锈道:“还程门立雪呢,真是诚心诚意,不好拒绝呀。”

    她将热茶一饮而尽,放下碗,褪了身上杂七杂八的保暖物什,只余一身单衣,整了下领口:“那我等会回来。”说完就走了出去。

    玄吟雾忽然说:“我代你去。”

    法锈却道:“师父,手段是层出不穷的,刚才那么一个明显的谎话你都分辩不出来,回头没准儿就被骗到哪里挟持住了,那下一次来请我的人可就会直白多了,叫我不走也得走。”她回头指了一下,“待着,记得做饭啊。”

    玄吟雾目不转睛看她形单影只地走出洞府,外面的踩雪的咯吱声越来越远,蔓延开来,最终消散。

    片刻他起身,在箩筐里翻出了自己褪下的狐狸毛和针线。

    三个时辰过去,火架上的铜鼎咕噜咕噜响,冒着鲜肉香气,玄吟雾靠在塌上,将狐毛扎紧纳入布料中,再与衣领缝到一起,看上去厚实了不少。

    他扯断线头,捋了一下毛衣领,将之叠好搭在手臂上,走出洞府看了看天色。

    法锈这个人,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遇事走一步想七步,因此对于她的安危,玄吟雾是不担心的。之前还悄悄跟过去瞧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是被围攻,她虽手无寸铁,但持道法,引雷电召风雪,又逗猫似的不下杀手,身影交错,游刃有余。

    但三个时辰的饭前热身也是太长,雷声不知什么时候早停了,天上地下皑皑白雪,一片寂静。玄吟雾在洞府门口站了一会,心中略有不安,沿途去找。

    绕过山林,他眼前突然映出一片赤红,鲜血瓢泼,浸染雪水。

    玄吟雾瞳仁骤然竖成细线,但他很快看到两个快要融入血色中的身影,法锈正与一个修士厮杀,双方面色沉冷,脚下灰炭奋起,手上眼花缭乱。

    玄吟雾皱眉,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修士挥剑相抗,法锈反手一击,招式破绽百出,完全不似曾经,手指颤抖,是竭力让自己不要触及道法天规,转而变成毫无章法的乱砍乱劈。

    修士见此,皮笑肉不笑:“饲祖怎么不用道法了?”

    法锈似乎说了一句:“我这个时候还引天罚?”

    玄吟雾顿时醒悟,继而疑惑,她为什么不用?她又不怕雷劈。

    刚才那下交战,法锈手掌被劈出血口,整只手臂忽然抽搐了一下,退后两步看到了走过来的玄吟雾。

    但不等他手心倥相诀运出来,她突然暴起,不顾那修士的凌厉剑气,以掌为刃,刺入他的胸腹,猛地攥紧手指,近在咫尺的一声濒死惨嚎,金丹被一只手抓住破体而出,法锈锁住他的脖子掼到坚冰上,一脚上去踩碎了他的脊椎,俯视的时候额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

    但玄吟雾怔在当场。

    他犹记得法锈手刃青琐剑的时候,连他身上呲出的血都要避开,一战下来除了自己的血,衣袍干净不沾腥味,绝对不是面前这样狂乱凶残。

    玄吟雾第一反应是走火入魔,但法锈抬头看他,眼神一如既往的清醒,握了把雪慢慢擦拭手上的血污,慢条斯理,细致从容。半晌,她解释了一句:“我那事儿来了。”

    玄吟雾惊疑不定:“什么?”

    她面不改色:“经血。”

    “”

    玄吟雾真的c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

    沉默半晌,玄吟雾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教导她:“你能不能含蓄一点,说成天癸?”

    法锈一脸这并不是我的错:“我先开始就是这么说的呀,但老是有人耳朵不好,问我什么鬼?我说天癸!又问我什么是天鬼——呵,我还地鬼呢!”

    玄吟雾:“”

    算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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