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使,这么糟蹋!
玄吟雾服了。
不过紧接着,玄吟雾倒是对金丹期上了心,这个境界符合一流大宗门弟子出门游历的门槛,也许宗门只是不知道这个弟子在外头这么作死,否则早拎回去打她八百大板。
法锈刚吃完衡筋元丹,甜得齁,嘴巴发干:“你把——你把那个花汁递给我。”
玄吟雾两只手正捏着布外袍,防止她一动又抖落下来,问道:“令师是何方大能?”
“没有。”
“真话?”
不知是不是那些丹药过于立竿见影,早先因为伤势还有些神色萎靡,如今一横眉一扫眼又是那种沉淀下来的玩世不恭,话也说得带了三分戏意:“统统没有,无父无母无师门,天地君亲师,裁去了那后三字,也就天地还在。你可以去问仙庭问地府呀,问我生从何来,问我死往何去!”
她说话的时候,空气都似乎稠起来,像是舀了一勺蜜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刚刚吃的是撒了厚糖霜的糕丸。玄吟雾受不了这甜味,终于拾起无相花汁,递与她:“既无宗门,怎么腰缠万贯?”
法锈言简意赅:“赚的,我在堂里有挂名。”
玄吟雾信么?不信。
信她有鬼。
不谈她先前那可怜的炼气八层,就算曾经也是金丹期修士,放在人才济济的堂,那也是个皮薄肉嫩的,报酬高的雇事儿,谁肯带她?
而且堂是散修的支柱,除非上了封煞榜,否则周全万分,她是怎么来来回回掉修为的,这掉着跟玩儿一样。
总不会全是自己作的,猪都没这么作啊。
法锈没再说话,谁肚子里没揣着点秘密,她正忙着漱口,没空抖落出来。
等祛了那股腻人的甜味,她往后一靠,玄吟雾正在她身后提着外袍边角,像手里包了个蛹,这只狐狸的法衣色调又冷又沉,却掩不住天生丽质,美如冠玉。
法锈仰头,眉梢眼角尽是倜傥:“还要不要我接着拿钱买命?活囚起来,隔段时日就让我拿出手券去提灵币?是有人这么做过,是个人修,元婴期,活了六百来年,随便丢出一个零头就够我活到现在。”
玄吟雾一双眼瞳,像猫一样慢慢凝成竖线:“你还活着。”
法锈说:“瞧这话说的——抓不住重心,我活着显而易见,重要的是他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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