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我”王小麦一句话说不上了,“实在是在下思虑不周,没想到会有这般结果,劳烦各位差大哥了。”
差人摇着头走了,刚才的人群却是一片哀嚎,看得王小麦很难受。
“阿郎,”刘达拉了拉王小麦的衣袖,“走吧,这些人也是咎由自取。”
“阿爹阿爹”不远处的传来的恸哭声传到耳朵里,王小麦仔细一看,正是刚才那个向自己要钱的小女孩儿。
不理会刘达催促的眼神,还是走到了小女孩旁边蹲下瞧看。眼前的这人瘦骨嶙峋,看起来三十多岁,斜斜的躺在地上,胸口已经塌下去一大片,口里鼻里溢出了鲜血,眼睛瞪得很大,失神的看着暮色下灰暗的天空。
王小麦颤抖的伸出手探了一下鼻息,又触电般的收回来,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阿爹你醒醒”小女孩的哭声如雷电般一声一声响彻在他的脑海里,王小麦只感觉喉头像被什么堵住了,难受的想哭。
刘达用力的掰开尸体紧握着的拳头,里面有一枚发黑的五铢钱。
“你爹已经死了”王小麦张了半天嘴,才挤出一句话来。
“阿爹阿爹”小女孩绝望的哭声仍然不肯停息。
王小麦帮她摘除头发上的草屑,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是我害了他,对不起。”
“阿郎”刘达一把把小女孩抱起来,小女孩没有反抗,只是死死的盯着那具慢慢失去温度的尸体。
“你放心,你爹的尸体我会找人敛葬,你和我回家,家里有很多好吃的,还有肉”王小麦摸着小女孩的头,很艰难的安慰她。
小女孩听到食物的消息眼睛里终于恢复了神采,吞了一大口口水,不再哭闹。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寺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心情沉重的三人只好骑着马往回走。
刚走出不远,就看远处行过来一辆马车,王小麦一眼就认出了正是自家的马车。家里的马车全换上了滚动轴承,走起来没有那种恼人的摩擦声,很安静。
车上的马夫也认出了两人,忙勒住马缰:“阿郎”
“怎么回事?”王小麦看着车厢里不停落泪的柔娘问道。
“禹儿”柔娘哭的嗓子都哑了,旁边的柳凝儿赶紧替她一五一十的把情况说了出来。
原来,白天两人来寺里带着上香祈福,柔娘为了让祈福更灵验,便让家里跟来的护院仆役一起进了殿跪拜,只留了孙婆婆在马车上照看孙禹。排了一上午队做完祈福仪式后,出来却发现孙婆婆被人打晕在车上,孙禹却不见了。众人赶紧分散去找,一下午却没有一点音讯。
“禹儿被人掳走了?”王小麦大吃一惊,“没报官吗?”说完自己也摇摇头,以官府的办事效率,恐怕
现在洛阳城这么乱,别说孩子丢了,就是大人失踪也见怪不怪了。只是不知道掳走孙禹的贼子到底出于什么原因,如果是为了勒索钱财,倒还好说,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把孩子就出来。
又和众人打听了半天,才知道这里儿童丢失已经不是第一起了,丢的都是五岁以下的稚子。附近的人说,自从两个月前,这一带就不停的有小孩儿失踪,加起来怕是有几十个了,但是从未闻听歹徒勒索过失踪孩子的人家。还有传言说,这些小孩儿是被恶鬼掳走吃了。
洛阳一开战,宵禁的时间就提前了一个时辰,众人无奈,只好先行回家,等明日一早再作打算。
王小麦抱着柔娘哄了半天,她才靠在他肩头沉沉的睡去。小心翼翼的替她盖好被子,王小麦走出房间准备找刘达等人商量寻找孩子的事宜。
刚进了前院,就听大门有响动之声,瞧那身形,是富贵无疑。
“小麦哥”富贵错愕的看着灯笼下面站立的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