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了数次,终于勉强让他答应了下此事来。
两人匆忙见了礼,王仁则便进入了府内。
“二哥前来想必也是为了这国子监助教王小麦之事。”王玄怨说道。
“不错,”王仁则点点头,“哥哥不瞒你,此人当日为官正是我一力举荐,平素里也与我交好。”
“父皇平日里最信任二哥,为何不亲自求情?”
“只恐以我一人之力难以为继,你与太子兄弟情深,哥哥此次前来,也是劳烦你明日一早务必请太子殿下相助,这样方才万无一失。”
“刚才陆德明先生前来也是为了此人,如今哥哥也深夜前来,我倒是对此人好奇的很了。”
“这个王小麦却是与常人不同,”王仁则笑道,“等了结了这件事,我带他来府上亲自拜谢,介绍给你认识。”
“那好,我明日一早就入宫去见太子。”
次日一早,宫门刚开,王玄怨就进了宫。
太子王玄应刚起床,正在梳洗,闻听汉王求见,急忙让来人宣他进来。两人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却是王世充仅有的两个儿子,以前在家里,兄弟朝夕相处,关系就很和睦,王世充登基之后,王玄应搬进东宫居住,这才分开。王玄应被立为太子之后忙于政事,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面了。
俩人叙过旧,王玄怨就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王玄应闻言略一沉思说道:“王小麦此人如今倒是在洛阳城中大大有名,父皇对此人也颇有好感。他一向不理朝堂上的事物,只是忙于国子监的本职,此次受到罗士信投敌的牵连,想必也是无妄之灾,今日早朝后,我必当单独向父皇求情。”
“如此最好了。”
说完正事,王玄怨便离开了东宫,王玄应还要赶着上早朝,没时间招待他。
早朝开始之后,站在百官之前的太子王玄应却发现父亲的脸色不太好,心中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候,国子祭酒孔颖达出列,拿着笏板奏告道:“国子助教王小麦昨日因受罗士信之事牵累入狱,但本身并无过错,还请陛下免他一罪。”
御史左大夫苏良出列附议:“王小麦半年来勤勤恳恳,虽未见其功劳,但也有苦劳。罗士信投敌,王小麦并不知情,不该受到责罚。听闻昨日受此事的无辜牵连者数以千计,还请陛下勿要施行连坐之法,释放无辜之人。”
御史台右大夫郑颋c太子舍人张蕴古c少吏部杜淹等三十余人出列附议,一致请求王世充免除连坐之法。
王世充此时的脸色却更难看了,群臣此时才发现了情况不对,王世充平日里话很多,今天上朝之后,却是一言不发。事出反常必有妖,摄于王世充的手段,众人都是战战兢兢,不敢再说话。
“好一个无罪,”王世充冷笑道,“昨日已在他府中搜到罗士信出征前写给他的信件,信中的含义确实是在告别无疑,王小麦知情不报,罪责难逃。”
按理说这种受牵连的罪,可大可小,百官一求情,皇帝就坡下驴,小惩大诫居多。但是众人一听王世充的语气明显不善,一个个都是大气也不敢出,不知道王世充到底因为何事,非要针对一个区区的国子助教。
“虽然有罗士信的信件,但也不能说明王小麦就一定知情,还请陛下明鉴。”御史大夫郑颋硬着头皮说道。昨日御史台众人就闻听了此事,都觉得王世充牵连无辜搞连坐之法是倒行逆施,因此才在今日一起进谏。再加上曾经和王小麦一起在瓦岗共事,两人相交莫逆,于公于私,郑颋都觉得自己责无旁贷。
“尽是狡辩之词,”王世充从龙椅上站起身来指着郑颋,“信中虽然没有明言,但意思却清清楚楚。若要再多言,与王小麦等人视为同罪处罚。”
郑颋叹了口气,仍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