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去,看见土墙里边有两三个熄灭了的火堆和几只死鼠,火堆旁边的草上都溅有血点。
中国劳工李增印也曾看见过731部队在城子沟搞dú气试验。
有一次,他病休在家,听说731部队又要搞试验时,就从门缝往外看,发现有两辆“特别汽车”径直开进城子沟土城里,过半天的时间,“特别汽车”才又开回部队。事后,他和几个人到现场去看,还能嗅到dú气的味道。
在731部队食堂当炊事员的中国劳工付景岐不知不觉地经历了一次dú气试验。他说,1945年夏季的一个傍晚,731部队准备进行军事演习,要求食堂的10名中国炊事员也带着炊具随军行动。演习汽车在双城堡转了一大圈后又往东行,过了一个多小时来到城子沟。下车后,教育部的教官田中少佐给10名炊事员每人发一条白色毛巾,让自己浇上尿,捂在嘴上,外边罩上防dú面具。准备就绪后,命令炊事员面朝西趴在东边土墙上。我们偷着往土墙内中心看,那里立着一个二三十米高的大木架子,顶端chā着一面小红旗。木架子用一圈苇席挡着,里边一点也看不见。不一会,731部队的特别囚车停在土城的北门,从车里押出几个人,并一直带进苇席圈里。这时,一架飞机低空盘旋,连续往苇席圈里投了几颗zhà弹,土城中立即腾空而起一股浓烟,苇席圈一下子隐没在巨大的烟雾之中。大约十几分钟烟雾散去后,几个731部队队员穿着防护服、戴着防dú面具,冲到苇席圈里,抬出些“东西”,装进了特别囚车。10名炊事员不但没有在野外做饭,而且送回部队后又休息了一天。照常上班后,不让下厨房,只在屋里呆着。日本军医来一边给他们检查身体,一边问那天闻到什么味没有?他们回答说,除了尿味外什么味也没闻到。于是,日本军医说可以照常下厨房了。
731部队dú气班不止一次做过这种试验,其目的是既检验dú气弹的效能,又检验防dú面具的功能。检验dú气弹效能的试验,要以被监押人员为对象,因为他们的死活是无所谓的;而检验防dú面具功能的试验,要用中国劳工。一旦防dú面具功能差些,被试验对象就可能中dú,但不会死。一位原731部队队员在访问平房时说:731部队负责冻伤和dú气试验的是吉村班,送进dú气试验场的“材料”主要是受冻伤试验和血清试验而幸存的人。他们手脚已经腐烂脱落,身体像被漂白过的一样,除了还剩一口气之外,简直就是一架活骷髅。他们被装进特别囚车,是从731的后门运往dú气实验场去的。据当时在dú气实验场工作的原731队员回忆说:从特别囚车上下来的人,被一个个转移到台车上。台车有手推车的一半大,上面装有一根柱子。被试验者被绑在柱子上。台车可以在铺好的轨道上移动,沿着轨道直接进入实验室。
镶有玻璃的小屋像公共电话亭大小。一打开小屋的门,绑着活人的台车就可以推进去。尔后,门立即关闭,实验就开始了。731部队和516部队队员一致证实,在玻璃小屋里,每次实验时,都将鸟、豚鼠、狗、鸡等和活人一起放进去。根据所用dú气的种类和浓度,有时也改变被实验者的装束,比如让被实验者戴上防dú面具、穿军装进入实验室,或让他们露出皮肤、只穿裤衩进去。
第731部队林口支队长原秀夫1954年在抚顺战犯管理所曾经供述:“适合冻伤实验的实验动物非常少,几乎没有什么合适的实验材料。(第731部队)第1部的吉村班对冻伤进行了广泛的研究,当时其研究成果被选定为关东军预防冻伤的教育资料。”原所说的吉村是指吉村寿人。此人是精通生理学的医生,战后曾担任京都府立大学的校长。
1938年参加第731部队直到1945年。
吉村所做的冻伤实验分为两类,一是冻伤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