傥第一人。”
花缅不由挑眉看向面前的登徒子,原来他就是丞相柳万兴的小儿子柳成坤啊。虽未谋面,但花缅却对他早有耳闻,此人风流成性,男女通吃,但凡能看得上眼的,总会想方设法据为己有,待玩腻了又会始乱终弃,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少男少女。
花缅鄙夷道:“何必说得那么风雅,不过就是一个下流胚子。”言罢,她趁柳成坤愣神之际狠狠踩了他一脚,本以为可以因此挣脱他的桎梏,却不料反被他箍得更紧。
他嘻笑道:“小爷我从来不怕被人骂,过了今晚,待你尝到我的厉害,你自会离不开我的。”他一把将她横抱而起,向停在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花缅这才发觉,自己方才不知不觉间已走离了人群,且那边热闹的歌舞声早已淹没了这边的动静,此刻竟无人可以帮忙,眼睁睁被他抱进了马车。
刚被扔到榻上,花缅便翻身欲起,却被他点了穴道。他威胁道:“小丫头还挺倔,惹恼了我,小爷我可不介意这是马车里还是大街上。”
仿佛一瓢凉水泼来,花缅顿时冷静下来,如今既已落入他手中,唯有想办法不让他得逞方为上策,于是暗忖,只要他敢靠上来,她便将他催眠了好好收拾一顿。
马车渐渐驶离碧水青坪,柳成坤却躺到一边闭目小憩起来。花缅心下一沉,他不会真把自己弄到府中吧?却在此时,只听马儿一声嘶鸣,马车猛地颠簸起来,片刻后又归于平静。
柳成坤坐起身来,气恼地喝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半晌无人回应,他顿觉不妙,上前撩开车帘,却又在下一刻骤然向后退去。
花缅正疑惑,却见微光中帘子已经落入一个素白的纤手之中,而柳成坤的脖颈上正架着一把明晃晃的利剑。
剑的主人一个闪身跳上车来,飞速点了柳成坤的穴道后看向躺在一边的花缅:“你没事吧?”
竟是凌月!花缅顿时心下一松,却又故作委屈道:“阿月,幸好你来得及时,否则我怕是要被这个无耻之徒给玷污了。”
凌月上前解开花缅的穴道,又上下查看了她的衣衫,见并无异状方宽了心。他转身剑指柳成坤问花缅:“你想让我如何处置他?”
柳成坤惊恐道:“我爹是当今丞相,你们若是动了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凌月眉梢一挑,眸含兴味道:“你爹是丞相?”
“正是。”柳成坤故作镇定道,“你们若识相的话便放了我,否则有你们好看。”
他方才的潇洒倜傥全然不见,此刻的滑稽模样令人啼笑皆非,花缅就像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抱臂坐在了一角,她倒想看看凌月会如何处置这个轻薄了自己的登徒子。
凌月谦恭道:“原来是丞相的公子,在下失礼了。”
柳成坤以为自己的身份将对方震住了,遂涨了几分气势:“既知自己失礼,还不快拿开你的剑。”
“‘知’和‘行’本就不能相提并论,你也知道强抢民女触犯了东离律法,还不是照做不误,所以”
柳成坤的气焰顿时又矮了下去,他颤声道:“你想做什么?”
凌月勾唇一笑:“小惩大诫,我要从你身上拿点东西。”
柳成坤绷紧的心弦顿时松了下来,他颇显大度道:“只要不伤我性命,我身上的东西任你拿取。”
凌月手腕一抖,剑锋在他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后收入鞘中。动作利落洒脱,不过一瞬。
柳成坤又惊又怒道:“你竟敢伤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凌月从怀中取出一个细颈白瓷瓶,在他的伤口上取了血,塞上木塞又收入怀中后淡笑道:“只是取你几滴血而已,大呼小叫做什么?”
柳成坤瞠目道:“你取我的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