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要算上晚上的。你可不许反悔哦。”
“反正我也无事,姑且便宜你了。”
“如此甚好,为夫真的好欢喜。”裴恭措抱住花缅在她颊上狠狠亲了一口,惹得花缅一阵狂擦。
“不过,我先声明,开房必须开两间。”
“呃那个,我晚上可不可以去你房里聊天啊!你竟然企图偷袭我的右眼缅儿莫气,我突然觉得,晚上早点休息有助于左眼的恢复诶,你的眼睛不舒服吗,为何总往上翻?”
花缅终于忍无可忍,她一把将裴恭措推开,向楼下行去。
“喂,你去哪里?”
“透气!”
坤宁宫正厅。
姬云野肃容而立,静待上首的皇后垂训。
皇后心不在焉地饮过了姬云野奉上的茶水,望了他半晌,叹气道:“蕊儿怎么说都是大家闺秀,将门之后,你即便再不喜,做做样子总是好的,可你却无缘无故将她禁足,你让我如何向蓝将军交待?”
姬云野语带嘲讽道:“原来母后是想有个交待,我还当母后是要为她鸣不平。”
听话听音,皇后如何听不出他话语中的怨怼与疏离,她微微一笑,柔声道:“这是什么话,你是母后所生,母后自然是一心向着你,可有时候,也该适当收敛,以免落人口实。”
姬云野一声轻笑,面上却全无笑意:“母后既然一心向着儿臣,当初又为何与蓝惜蕊一起来构害儿臣?”
皇后一愣,知他还在为当日之事耿耿于怀,遂开解道:“野儿此话未免严重了,母后不过是想推你和蕊儿一把,或许这种做法有失妥当,让你有所不快,但母后绝无害你之意。如果你依然无法释怀,那母后向你赔罪可好?”
“赔罪?”姬云野不由冷笑,“母后说得还真是轻巧。”
皇后脸上顿现尴尬之色:“不管你怎么想,母后都是为了你好。”
“是啊,为了儿臣在夺嫡之路上多一个臂助,母后便如此亟不可待地将一个儿臣不爱的女子硬塞给儿臣,果真是为了儿臣好。”
皇后苦口婆心道:“你也不是不知,最近朝堂之上立嗣的呼声越来越高,朝臣中拥护二皇子姬锦言的占了大半。虽说李良安及其党羽已被铲除,阻碍少了许多,可你当年恣意斩杀宫妃的影响至今仍在。蓝将军是国之栋梁,在朝中一言九鼎,又手握重兵,若得他襄助,必将如虎添翼,事半功倍,大业可成亦是指日可待。”
姬云野嗤笑道:“母后为儿臣如此筹谋,实在令儿臣感动,可母后是否知道,蓝惜蕊给儿臣下的是无药可解的情毒?”
皇后闻言错愕道:“什么情毒?无药可解又是什么意思?”
“情毒是一种类似春药实则凶猛百倍的毒药,中毒之人每个月都需与初次为自己解毒之人同房一次,否则便会暴血而亡。你是否知道,因你的一念,儿臣的性命已经交到了别人手中?”
皇后双目猛地瞠大,她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我明明让她给你下的春药,怎么变成了情毒?”
“母后还不明白吗?蓝惜蕊这么做不过是想牵绊儿臣一生。你自以为为了儿臣好的举动,实则与引狼入室无异。”
皇后只觉天旋地转,一个不稳,便欲栽倒在地,姬云野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眼泪瞬间滚滚而下,她喃喃道:“怎么会这样?都是母后的错,母后看错了她,母后对不住你。”
姬云野却似对她的泪水与忏悔视若无睹亦置若罔闻,他面无表情道:“事已至此,悔之无及。”
皇后抓住他的衣袖道:“一定还有办法的。”
姬云野自嘲道:“能有什么办法,每个月用秋棠的身子解一次毒便是。只要她活着,我便有命在。”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