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耸动吧?”
身为会长的雷君霆令人意外地起身靠近窗户,俯首瞄入眼的两人距离颇近,看似亲匿。
狄宾别具兴味盯著雷君霆的脸,可惜后者已先一步回到龙头座上翻阅会议资料,丝毫不为所动。
真的──那么不为所动吗?
“哎呀,陈应生喜欢上陆云侬?”凑热闹站在窗边的冉琳琳惊呼:“这真是……嗯……很奇怪的组合。”徐志摩型的男孩爱上据说在国中时期因帮派纠葛以致脸颊留伤的流氓女陆云侬?
“美女与野兽的绝妙组合。”葛非焰调侃道。“挺像的不是吗?”
褚真的表情因为闲话家常松懈下来,跟著打趣:“谁是‘美女’?谁是‘野兽’?”
“继续开会。”粗哑的声音夹道冻结的冷锋杀进八卦圈,雷君霆迈入第二期变声的情形没有好转,依然粗哑难听。
会长一声令下,八卦团立刻解散回笼。
“还有你,过来。”声道隐藏著不为人知的火气。
察觉到的狄宾暗地嗤声一笑。
什么地方不挑,偏挑在学生会外头堂而皇之地“偷情”?
不知死期将至的陆小姑娘皮得绷紧点喽,阿门!
如果说脸上的疤痕真的带给陆云侬某种程度上的麻烦,那绝对不包含遭人嘲笑这一项。
夹带曾与帮派火并的黑道色彩进入圣罗──当然啦,也是因为本人觉得好玩,这个荒谬到极点的传闻才会在本人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态度下如雪球般愈滚愈大,开始有“陆云侬是某某帮派大姐头”、“某帮潜入校园的冷血女杀手”诸如此类幼稚园等级的推论,本人听了险些没笑到肠穿肚烂,而某次到校参观的亲亲老爹粗犷外型带来的江湖味及二哥酷冷的气质更落实旁人对她身分的揣测。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她也懒得跟这些人浪费口水搅和,任流言蜚语一传就是两年,升上高三,仍时有所闻,还加了不少料。
这样一个黑煞女照理说应该是没人敢亲近的吧?
错!因为非常人所能及之黑道世界的色彩加持,以及本身过度开朗的外向,陆云侬反倒jiāo了不少朋友,时常能见她在闪动敬惧大眼的同学中自得于群星拱月的乐趣,过去令人侧目的伤疤竟成为今日英雄豪气的点缀。
原本以为身背“黑道仇恨”的她无缘碰触高中生的纯纯恋情,每天牵牵小手、漫步在植物园,像小孩子一样大玩你追我跑的游戏、接著双双跌倒在地,不小心一个天雷勾地火,完成毫无技巧可言的初吻仪式,然后一再重复,继续牵手、继续漫步,就算无聊得让人想打呵欠也要努力装出一副陶醉其中的醺然貌。
她以为她跟这档事是八竿子打不著一边的,谁知道三天前冒出个号称徐志摩再世的老兄,来找转世的陆小曼以续前缘。
她陆云侬跟那尾小鳗鱼有何干系?最多就是两人同姓而已。
人生还有许多比校园恋爱更可歌可泣的事好玩,奔放无羁的少女心思,实在无暇也无意应和对方柔情万千的投心。
“侬妹!”惊喜的大叫始自于二十公尺外的陈白马口中。
“噗”!未入喉的牛nǎi自口喷出,在半空化成白色飞瀑。
抬眸遥见缠人的文坛才子。“要命!”溜!
这样的追逐戏码近日时常在圣罗的校园中上演。
向来以运动神经发达自训的她自然不会跑输成天吟唱“青青子矜,悠悠我心”的文艺社白马王子,转眼间两人的距离已拉到看不见脸的远处。
但能锲而不舍追著她绕广大校地半圈,也足以让人对他脱帽致敬了。
终于陈白马体力不支,停在校内亭亭如华盖的百年老树下。
一名同校学生正坐在树荫下优闲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