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为了筹办新节目,每天忙得花容失色、焦头烂额,没什么多余心思想他。好不容易节目上轨道,她人也松懈了一些,几次约他出来吃饭,皆得不到回应。
这不太像游霁月的作风。
她认识的游霁月虽称不上花花公子,却也相去不远。
凡是绅士名婉的聚会他必定到场。依他出众的外表,翩翩的风度,每次宴会结束必有斩获,所以熟知他的人封给他一个绰号--晚宴杀手。
这杀手与猎物间,各凭本事地各取所需后,也没什么血腥场面地好聚好散,所以纵使他身边的女伴不断,但好胜的她仍一副老神在在,因为她坚信,凭他们家的jiāo情及游霁月对她的不排斥,迟早他会是她的。
然而,苗头不对。
在她得知的情报中,他已经鲜少出现在晚宴场合,甚至私下的jiāo际应酬都不见踪迹,若逢人问起,便四两拨千斤地说--忙。下了班的手机是关的,打电话到家里,有时是答录机,有时没人接,接上了又是说些无关痛痒的应酬话。
这杀手一旦覆上神秘色彩,就更令人匪夷所思了。
由于他保密甚严,商场上的朋友,伙伴只当他厌倦多姿多彩的夜生活,身边来去的红粉佳人在碰了几次钉子后,也会无聊地离去寻找其他乐子。大家都知道,那风流孝子游霁月变了,却不明白他为何而变,变了又为何?连已经开始在煦阳传播上班的唐吟吟都无从得解。
“徐总,上回那个服装秀的企划书,不晓得有没有需要修正的?”唐吟吟趋前问。
“可以,就照企划的执行,一切麻烦你。”美女当前,徐昶扬语气也轻快不少。
“好,下个星期一可以进棚。嗯--徐总,还有个问......”
“请说。”
“不知道最近你有没有看到游霁月?”
“霁月?有啊,前天我才和他碰过头。怎么,找他有事?”徐昶扬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不是,是我觉得他最近有点儿奇怪,他好象很忙似的,问他忙些什么,又说没事。我想徐总和温先生是他多年的朋友,多少会知道些什么,如果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想派托徐总告诉我一声。”
看着大美人眉头深锁的担忧,徐昶扬一时也接不上话,但受人之托嘛,这秘密总是要守得住。
“唉!游霁月上辈子不晓得烧了多少好香,有唐小姐这红粉知己为他分劳解忧,教人好羡慕。不过,唐小姐你放心,他一点事都没有,或许是公司的事吧,你知道他一向把事业看的很重要,嗯。”
徐昶扬一番无心的话,倒提醒了她。
是啊,既然下了班找不到人,何不利用他上班的时间找他呢?
秘书室的人认得她,在向上通报时,顺便启了电梯的门,让她上去。
“叩!叩!”
“进来。”
游霁月手边电话才搁下,人就进来了。
“呀!吟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
他是有点忘了她的存在,上次看到她,好象是一个月前参加她新节目的记者招待会,又因为温煦力邀这“媒人”一定要出席,他便去了还提前到。恰好碰上送花来会场的吴姊,来不及寒暄,便看到唐吟吟,他一心想早点离开好回家陪暖暖,急忙趋前问候,却被她抓着不放。这下可好,脱不了身,东搞西搞的到十点多,回到家,在阁楼上发现沉梦乡的暖暖。后来他才知道,暖暖在他应酬的夜晚,会独自一人待在阁楼,什么事都不做地遥望星空,静思冥想。
“想些什么?”
“等我想出些什么,我再告诉你。”
这就是他的暖暖,连上班也不好好让他上班,净跑到他脑子里,翻腾他思念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