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一个样,别指望我--”
“好啦!又不是要你干嘛,走啦!好象快下雨了。”
此时远处几声闷雷响起,温煦又拗不过他,只好依言行事。
雨在抵达温家后一秒便哗地下来。
温承远已退休好些年,正待在客厅看电视,见儿子昔日的同窗来访,很热情地表现长者风范。而温母呢,则是从厨房端出茶点、水果后端详着他,说是温煦也不事先打个电话来,家里什么好招待的这类客套话。他被这么一客气,反倒觉得自己似乎冲动了些。
外面雨势甚大,哗哗地打得院子里劈里啪啦此起彼落地响,而这院子的主人呢?
“雨下这么大,小暖也不知道有没有带伞?”看着窗外,温母喃喃自语。
“小暖还没回来?!”温煦抬起身子往外瞧,都几点了,上回同学会搞到十一点时,就告诉过她,以后超过九点一定要先打个电话,我就会去载她。“打过电话没?”
“没,可能忘了。”温母担心地又看了看窗外。
后来温煦说会等温暖门,这两老才放心地回内室,客厅里只剩下温煦和他及哗啦作响的电视。
雨仍下个不停。
“温煦,从你家到公车站远不远?”
“还要从巷子口转出去点,十分钟左右吧,干嘛?”
“去接温暖啊!”他说。
“不用吧,她晓得自己走回来的。”
“雨这么大,走回来早就全身湿透了。”
这温煦平常护妹护得凶,怎么在这节骨眼,竟没一丝毫的紧张。
“她会躲雨的,再说搞不好被人家送回来也不一定,你干嘛在站牌等?”
“谁会送她回来?!”他又开始自律神经失调。
“同学啊,不然你还以为男朋友?”
“男朋友?”他干笑两声:“你们家这个WARM,这辈子大概不会有男朋友。”除了我以外,他在心底暗叫。
“哎,听你说的,我们家暖暖可是一等一的哟!”
温煦有时还真看不清这游霁月,每个人把小暖当成宝贝似的,怎么在他眼里跟块石头没两样,总爱浇冷水,可是,为什么又会三番两次地“顺便”邀温暖一起吃饭,忽冷忽热的,真是怪人一个!
“一等一的哟!”他学得怪声怪调。
他当然知道,否则干嘛“冒死”到这雷池等她回家?
他习惯xìng地看看屋内的陈设,跟七、八年前没什么改变,几件琉璃作品,名家雕塑、字画,简单不失风雅,看得出温家人不崇尚虚华的平实风范,忽地,他眼睛一亮--
“这是......”
“温暖哪。”
“我知道,我是要问这相柜。”他好奇地拿起相柜。
这是一个压花作品。透过厚厚的压克力,一朵朵泛黄挑战白花重叠地排放着,然后用金箔勒出一个小花篮,很慧心的作品。
相柜内是个约莫十六、七岁的清秀女生。齐额的刘海,微微地眯着笑,阳光洒在她身上,看起来灵气活脱,那样知足,那么那么的动人。而她身旁的是缀着小白花的矮丛。
“对了,你不是要验收成果吗?喏,全写在那照片上了,看到没?左下角有个白白的,就是那块牌子。”
原来是那年茉莉长得特别好、枝叶茂盛不说,花苞也多,巧的是,温暖在当时利用课暇之余去学压花,回来正好现学现卖的,就这么一个成品出来。
至于照片嘛,据说本来要转jiāo给他的,后来是忘了还是怎地也就不了了之,直到有一天,无意间翻出照片,她把照片放在相柜里纪念这是“游氏之花”。
他翻过相柜的背面,透明的材质,毫不遮掩地将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