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贞雅曾经思考过他们的关系到底算什么?
比一般的青梅竹马更亲近,是曾经亲吻过的关系,她睡过他工作室的床无数次,他是她最信任的人,她只为他一个人亲力亲为的收拾过工作室,前男友们都没有这种待遇,可是最后却又没有在一起。可是有时候她又觉得现在这种关系很舒服,她不想要改变,他是她最后的港湾。
至少在他说出那句话前,任贞雅还不打算改变现有的相处方式,即使她明知道这样的关系是病态的。
所以对于这代表一时冲动的亲吻,任贞雅决定装聋作哑,这一招她在很久以前就对他使过了,她说:“晚了,你该回房间了。”
“和他分手,然后和我交往,任智慧。”洪时英说。
任贞雅忍不住起身后退,直到她退无可退的坐到床边,她并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表情是一览无遗的慌乱。
她退,他前进。
洪时英主动坐到任贞雅旁边,刻意的以轻松的语气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吗?我曾经为这件事后悔过,不对,是一直都在后悔。我应该先提出交往,才不会困在如今的怪圈。”
“说起来,那是我的初吻。”
任贞雅不接话。
他露出惹人厌的了然笑容,继续说道:“以前年纪小,我还猜那会不会也是你的初吻,现在看你的反应,我看估计是了。你那时候是怎么想的?当时我差点想开口说‘和我交往吧,任智慧’,可惜你没给我这个机会。这句话就一直留到现在了。”
她不回答,他也不勉强她,他可以等,等了这么多年,等待已经成为习惯了。
许久,任贞雅才终于挤出一句:“时机不对。”
“那会儿,我不想改变我们的关系。年轻向来不是冲动的借口,若是那时候我们交往了,最后很有可能是会分手的,而我不想面对这种结局。我害怕。”任贞雅承认自己是故意视而不见,因为那时候她认为朋友比恋人更重要。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脚背,仿佛上面的纹路是一幅有趣的抽象画,“我也不是一直都这么坚定的,我也动摇过。”
“你记得大一和大二中间的那段时间吗?我有一度想要和你在一起”任贞雅想起那段回忆,心情很平和,她很早以前就释怀了,“可是你那时有了女朋友,所以我说不出口。是尊重你,尊重她,也是自我约束,你不觉得我那段时间很少去你的工作室吗?”
洪时英皱了皱眉,他的确没有往那方面想过,以为任贞雅是为他和当时的女友空出相处的时间和地方。
“可是是什么原因令你动摇?”
“女生真的很容易为一点小事动心。”她自嘲的笑了笑,“那年初我们一起去济州岛旅游,我睡的民宿房间有老鼠,我跑去你的房间,你把床让给我,自己去睡沙发。”
洪时英难以理解的说:“就这样?”
“嗯。”任贞雅用轻笑掩盖自己的羞窘,“我当时还很单纯嘛。”
对她的辩解,他忍不住嗤笑出声,一如既往的毒舌:“无论什么时候,你都离单纯这两个字很遥远。”
任贞雅懒得与他打嘴仗,她紧绷的情绪已经慢慢平复,可以放正心态与他讨论这些:“所以我才说时机不对,我们恰好在错误的时间的动摇了,可能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洪时英双手撑着床边,此时他恢复往日的吊儿郎当,“可是我觉得那是因为我们都在等那个正确的时间。不都说什么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人生最幸运的事情。人是对的,只是一直在等对的时间。”
“你最好少看网上那些毒鸡汤。”任贞雅不以为然的取笑道,沉默片刻,她问:“我一直说你写备胎歌”
“嗯,写得是你。”洪时英爽快的承认,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