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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贞雅挫败的叹了一口气,“并不是因为我不在乎你,所以无所谓你来看乐队表演,正是因为在乎你,所以更希望你能接受完全的我。”

    初次见面的时候,任贞雅就知道薛云河是避免不了桃花的长相,只是她没料到乐队的贝斯手会对男友产生好感。其实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对方不能接受的未必是自己这个主唱退出乐队,而是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薛云河吧?

    “我知道。”

    有时候男友沉默寡言的性格也挺惹人生气的,任贞雅再怎么仔细观察,都无从得知他到底在想什么。解释是应该给的,她不想为两人的以后埋下祸端,“在你之前,我只有初恋男友,大一的时候交往过一段时间,和你在一起之前早就断干净了。”

    “嗯。”

    任贞雅晃了晃男友的手,颇有几分撒娇的娇态,“我啊,是‘前任如死人’的那种类型。而且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知更鸟乐队的事。”

    只有你。

    现在想来,自己是不是作茧自缚了?毕竟他也上了‘前任如死人’的名单。

    洪大光看着好友沉思的面孔,即使误会解开了,为什么他的心里仍是感到空虚?是为错过的两人惋惜吗?

    “说点关于你的未婚妻的事情吧。”洪大光听见自己说。

    薛云河瞬间恢复云淡风轻的模样,“单身两年,人也到30岁了,家里人自然着急,迫不及待安排了相亲,每个星期车轮战,直到我遇见她为止。谈了快一年,双方家里都觉得是时候操办婚礼了。”

    看他那个样子,洪大光不敢问:那你爱她吗?

    “我和她,是打算搭伙过日子的人。”

    薛云河忽然想起自己还没买求婚戒指。

    他很久以前有过一枚,藏在衣橱最角落的位置,两年不曾拿过出来凭吊逝去的恋情,盒子现在已经蒙灰了吧。自己那时候肯定是疯了,明知道她才22岁,却不由自主的萌生结婚的念头,起因似乎是她母亲动手术的那一回。

    那是宋南英第三次动手术了。

    虽然癌症诊断出来是初期,不过转移到很快,不仅是甲状腺,胃部,肠道和子宫有出现了癌细胞转移的迹象,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动了几次手术,也不过勉强控制住癌细胞不再扩散。

    在任宰范面前,在妹妹任智秀面前,任贞雅一滴眼泪没掉过,也不曾表达过对病情的担忧,仿佛她是对母亲病情最乐观以对的人,可是在背后,薛云河没少见过她的眼泪。

    当看任贞雅屡屡在他怀里哭得肝肠寸断,不善言辞的薛云河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告诉她,安抚她:“别怕,我在。”

    然后某一天,他陪当初联谊的前辈去挑戒指,鬼使神差的被柜台里闪闪发亮的钻戒迷住,等他回过神来,信用卡已经给了出去。

    不过他并不后悔,可能自己是真的很想照顾她。他想一辈子保护她。

    但薛云河很快恢复清醒。

    自己早已不是二十出头,热血难忍的年轻人,他知道怎么做才是为任贞雅好,所以那个钻戒,他从未拿过出来,也不曾告诉过她,即使是最后分手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过拿钻戒挽回。

    那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

    任贞雅一贯认为他是一个理性大于感性,过分清醒的男人,这个看法很正确。

    与旧友见面最不好的一点是容易沉湎过去,薛云河发觉自己今天回想起很多以前的事,那些他一度以为已经记忆模糊的过往。他再度看向墙壁的涂鸦,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涂鸦,你觉得如何?”

    洪大光无奈的弯唇一笑。

    “看得出店主是贞雅的狂饭。”

    从踏进这间咖啡厅,无论是他还是薛云河,视线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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