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现在觉得刚才她看起来像弥弥子,实在很不可思议。转头望向身后,和她一样变得皱巴巴的妖怪、全身满是破洞,不chéng rén形的妖怪、被撕成碎片,如同纸屑般的妖怪,散落一地。不知何时,那些四处作乱的妖怪似乎已全被小春收拾。喜藏的目光移回小春伸长的利爪,猛然想到,对小春说道:
「你使出鬼火把他们全烧了,不是轻松多了吗?」
「说什么傻话,哪能在家里放火啊!」
你是想让私娼街陷入火海吗?小春难以置信地说道,彦次急忙在一旁chā嘴。
「刚才你们说,它们原本是锦绘对吧?难道说,这些全是我画的?」
小春与喜藏互望一眼,点了点头,彦次见状,脸色发白。
「为、为什么……」
我才想问你呢小春一样手叉着腰说道。
「到底是怎么将锦绘变成妖怪?又是谁委托你画的?」
彦次一时答不出话来,但过了一会儿,他急忙摇摇摆摆地冲向房间左侧深处正好是冒出成群妖怪的地方,惴惴不安地将摆在那里的箱笼取来。他在小春与喜藏面前打开箱笼,里头装有十几张锦绘。摆第一张的天狗锦绘,正开始冒出红鼻子,小春与喜藏急忙把盖子盖上,但彦次却强行阻拦,再次掀开盖子。
「喂,鼻子以外的部位也跑出来了,不是吗!」
天狗蓬松的白发与黑衣的衣襟都已从纸上冒出,小春伸长利爪正准备戳破天狗的脸,但不知为何,彦次却挺身挡在前头说道:
「这是我的东西,不准你出手。」
妖怪胸口以上的部位皆已冒出的那幅天狗画,彦次从下方开始撕裂。
「喂、喂!」
彦次对慌忙出声阻止的小春连看也不看一眼,面对使出头槌抵抗的天狗,他同样也不屈服,任凭鼻血流下,继续撕碎那幅天狗画。接着彦次将箱笼里的其他妖怪锦绘也全都撕碎。有不少妖怪从十几张画中冒出脚、尾巴、耳朵,甚至有人出脚踢向彦次,但彦次没露出一丝怯意,将每一张画都撕得粉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小春和喜藏一开始也看傻了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彦次,不久,两人也转为认真的表情,静静观看彦次的举动。
彦次将所有锦绘都撕碎后,当场瘫软在地。他看见滴落榻榻米上的血渍,这才发现是自己流鼻血,接着他用手使劲朝鼻边一抹,面朝天花板擤了把鼻涕。
「……没想到你竟然全都撕了。不过,当中大部分都是我毁掉的,我实在没资格说这种话。」
说完后,伸手搔头,一脸尴尬的小春,视线望向地面。
「你只是帮忙打倒妖怪吧?将它们撕毁的人是我。」
彦次很潇洒地说道,突然一道鼻血自鼻孔流下。喜藏从怀中取出怀纸,塞给彦次。彦次露出惊讶的表情,接过怀纸,接着撕成一条条,揉成一团塞进鼻孔中。现场沉默了半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春开口提问,彦次面有难色地低声沉吟,像在转头似地,头侧向一旁。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也不清楚,不过……唯一想到有可能的,就只有那个颜料了。」
那是别人借给我的彦次先来了这么一段开场白,接着便娓娓道出始末。
「约莫两个月前,我像平时一样在这家店出入。那天我只是前来将阿叶拜托我画的图亲手jiāo给她,但刚好阿叶陪同菊代去服侍客人,所以我托店里的人代为转jiāo后便回去了。但才刚走出店门外,掌柜平吉便追了上来……我本以为他是要向我催帐,正想用跑的离开呢。」
你连在私娼街都赊帐啊喜藏大为诧异。
「如果是平时,他不会紧追不舍,但那天他一直追在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