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情网。
其他弟子们看了心里颇不是滋味。想赢得师傅女儿的芳心,入赘继承家业的弟子自然不少。再加上彦次才刚入门不久,拥有过人的才能,而且年纪轻、长相俊秀,颇有女人缘。之前他的任xìng妄为,由于他待人和善,别人不跟他计较,但染指师傅的女儿,众人都无法坐视不管。弟子们将彦次与师傅女儿的事告诉了师傅,师傅大发雷霆之怒,马上令彦次与女儿分手,将彦次逐出师门。
「真是祸不单行啊。」
小春以怜悯的口吻说道,喜藏却低声说了句「不」,加以否定。
「那家伙反而松了口气。」
「是指和那女孩分手的事,还是被逐出师门的事?」
「两者皆有。他是个笨蛋,所以只要有人开口拜托他,他便无法拒绝。尽管心里对绘画感到质疑,却无法自己主动退出。」
与师傅的女儿分手,离开师门,这是个好结果,但他母亲和兄长可一点都不觉得好。
我羞愧得都不敢出门了……做出这种蠢事,葬送自己的未来,我不承认自己有你这样的儿子。
偏偏母亲之前还向人夸耀自己儿子大有出息,这下子她气得满脸通红,哭倒在地。彦次的哥哥也说:
我真是错看你了,彦次。本以为你虽然傻、任xìng、优柔寡断,但该认真的时候,还是会全力以赴。明明只要再忍耐几年,就能继承你师傅的家业啊!
他哥哥大骂弟弟是「蠢蛋」,同样哭倒在地。刚好那时候,他哥哥趁成家的机会,想自行开业,于是便带着母亲离家而去。变成孤零零一人的彦次,也搬离里长屋,住进这座隔间长屋。他的哥哥和母亲原本搬走的用意是要对彦次略施薄惩,彦次非但没反省,甚至还变本加厉,开始出入私娼街,画起了春宫图。因此,从那至今已将近六年,他母亲一直都住在彦次哥哥家中。
「怪人的父母兄弟,果然一样是怪人……连他哥哥也哭倒在地,这什么跟什么啊。」
听闻此事的小春,一脸诧异地望着彦次所画的锦绘。虽然他对锦绘并不熟悉,但在过去他所见过的锦绘当中,这算是相当出色。如果彦次在十几岁时便能画出这样的画,那确实了不起。
「彦次就这样与他母亲断绝母子关系吗?」
将一张张锦绘按照种类工整排好的喜藏,应了一句「不」。他母亲虽留下彦次,搬离住处,但有一半是出于冲动。现在她似乎每个月都还是会捎封信来。而且还是他母亲或哥哥亲自送来。
「什么嘛,感情挺好的嘛……对了,刚才我发现衣柜里有一大叠信呢。」
小春马上奔回衣柜前。手里捧着一大堆信,上头有他母亲、哥哥、大嫂的签名。连他大嫂也是个怪人小春如此说道,擅自取出信纸看了起来。
「咦~『你现在应该是泪湿枕畔吧?想到这里便觉得不舍。你也该好好反省了。如果你愿意洗心革面,我们可以再次一同生活。阿雪也已缝好了你的短外罩,引领期盼你这位小叔的到来呢。』……呃,另一封写的是『彦次,嫂嫂我目前正在缝你的浴衣』……这次换浴衣啦!」
刚才还有点同情他,真是亏大了小春啐了一口,把信抛向榻榻米上。
「人说愈傻的孩子愈得人疼,正是这一家人的写照。」
喜藏捡起信,放回衣柜里,如此说道。从刚才起,他便一直在整理小春弄乱的东西。小春望着他表里不一的行动,开口问道:
「不过,他这家伙讨厌正经画,专画他喜爱的春宫图,现在怎么会画起妖怪来呢?他不是个胆小鬼吗?」
「这我也不明白,不过,画上的印章确实是他没错。」
喜藏向小春递出一张春宫图和名胜风景画。上头有画师的签名,以及那两名女子的妖怪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