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等待,还是回去寺庙?”
药老眼睛一亮,巴不得立刻离开,笑吟吟的作着揖,“那我就走——“
俏如来微微阖眸,“俏如来担心爹亲会受伤。”
藏镜人瞟了药老一眼。
“庙里都毁了,说不定还有贼人窥伺,我看小老儿还是在先前说的半月湾等你们吧。”
藏镜人愁眉微散,“也好,省的累赘。”
“”
商量抵定,几人分头上路,药老则一人去了半月湾,一人行走缓慢倒舒心许多。而藏镜人俏如来同吴辅改道直向中心,也渐渐发觉了鬼漠的不同,越往里走风越大越嚣张。
数个时辰后,在看起来高耸入云的风墙边止住了脚步。
狂沙怒号,铺天盖地,暴风席卷,惊雷震慑。
进退不得。
进,俏如来吴辅功力不及,藏镜人最多也只能带一个;退,行至此处,哪里退得?
几人略一商量,本想让藏镜人与俏如来进去,吴辅退去,没成想吴辅态度坚决,顶着藏镜人的泰山压力说是必要进去的,不然凭他“重伤”之人,留在外围恐铁定危机重重。
当然这说话的可信度有待商榷,就如同药老所言一样。
他们于此并无根基,所了解的东西也大多是两人目所能及,以及从潜入尚同会的方甲处或苍狼救下的杀手处打听所得,是真是假尚不得知,就算是真,也要防止鬼漠多变,多一人便是多一分危险。藏镜人倒是想一掌将人击昏,俏如来自然不能认同,若将一个昏睡之人留在此处,那就真的危机重重了。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叔父,这里你自己可以吗?”
藏镜人一挑眉,一句“正好省的累赘”在喉间转了一圈,点头道:“当然”,又扫了一眼明显沉默下来心情郁闷的吴辅,“你自己当心,此处流沙惊雷众多,记得保护好自己。”
俏如来点点头,将兜帽往下拉了一点,“俏如来明白。”
“后退吧。”藏镜人道。
俏如来点点头,对一旁站着的人道,“少侠,请。”
吴辅沉默片刻,见状已知无可转圜,只好捂着胸口退后几步,脸上的黑布似乎散发着浓浓的愤懑之气,连此怒号狂风都吹之不散。
心有不甘,无可奈何。
俏如来眼睛扫过那双紧握的手,目光沉沉,道,“少侠行动不便,让在下帮忙吧。”说着便去扶他。
吴辅没有拒绝,当此之时,识时务者,自然无从拒绝。
藏镜人见两人稍稍走远,这才重新看向灰暗浓厚的风墙,风墙如铁壁铜墙,稍远几步俏如来还是使得千斤坠才不至吹倒。藏镜人虽不用如此,但也步履艰难,外围沙漠的厚衣到了这里反倒觉得阴冷,要进入其中,除了用罡气护住周身之外,还得找寻合适的空隙,最后的方法,便是硬闯。
硬闯可以,寻找空隙怕是没有那个时间。
藏镜人想了想,后退半步,右脚狠狠嵌入了沙中,蓄势待发。
恰值此时,异变突生。
厚重的风墙往外凸出一块,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上突然冒出来一个水泡,藏镜人还没反应过来,那水泡便砰的一声爆开,被扰乱的风势如同在沉眠中被强行唤醒的巨兽,胡乱扭曲而愤怒的嚎叫起来,似要将周遭一切撕裂。
然后将扰其沉眠之人撕成碎片。
白色衣角闪过,藏镜人一惊,一手极快的向前一伸,怎知风势倏然一变,整堵风墙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前开始移动,还未落地的白色便再次被风墙掩盖,被奔腾的猛兽席卷。
“史艳文!!”
大吼一声,藏镜人撤去了护体之气,将所有的力气聚集在手脚腰背,狠心咬牙,投身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