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答应我的要求,那我就把我们的故事告诉你,让你知趣的走开。我叫岩玉,阿蓝叫我岩玉哥哥。我们两家都是对面苗寨的人,她住村头,我住村尾。从小我们就一起长大,一起上山割草放牛,一起念书,一起干活,村里的人都说我们是天生的一对。小时候的乌蓝朵很依赖我,很信任我。长大以后,虽然不说,但是彼此都在心里把对方当做要过一辈子的人。”
岩玉放松地坐在风俊扬对面的石头上,眼睛一直盯着昏睡的乌蓝朵,他回忆着说:“我们两家的大人,口上不说,但是心里都默许着我们的jiāo往。我们苗寨不像你们汉人,非要来个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这些都是虚空的东西,若是两个年轻人好上了,就自然而然地在一起,没有人会觉得不对。”
“你们,原来是这样。”风俊扬有些失落,原来乌蓝朵在苗寨,还有一段感情。他还一直以为,她会像他一样,是对方的唯一。
岩玉看见了他的失落,语气里满是骄傲和炫耀,他从身上拿出一个手帕,得意的说:“我们寨子的女子,都会有一个随身之物,一直带在身上,但是遇到自己心爱的人,就会把这个当做信物jiāo给对方。这就是阿蓝给我的手帕,你看,上面绣着一只孔雀。”
风俊扬看见他的手里,果然有一方同自己身上一样的手帕。白色底子,绣着一只开屏的孔雀,栩栩如生,右下方角下绣着一个“蓝”字!
他没有将自己身上的那一方手帕掏出来,乌蓝朵曾经说过,这方手帕是定情之物,不能舍弃也不能归还,但是岩玉也有一模一样的手帕,他当做宝物的信物,原来也不是唯一。他心里却更加惆怅了。
“那,你们是怎么分开的?”他怅然无比,好像自己倒成了一个不相干的人。
岩玉没有了刚才的快乐语调,他的话里有淡淡的哀愁,他说:“两年前的春天,播种五谷之时,寨子里要举行祭祀祈福的仪式,以便向老天求得一年的好收成。那一天,寨子里所有的人,都盛装出席,载歌载舞。年轻的小伙子和姑娘们,在山坡上对歌,小伙子们卖力地使出自己的绝技来讨好心仪的姑娘,很多年轻人都会在仪式上找到自己心仪的对象,所以,所有的年轻人都期待一年一度的活动,所谓祭祀,到后来就慢慢变成了年轻人的相会日。”
“那一天寨子里的平地上人山人海,我拿着自己心爱的古琴,穿着漂亮的民族服装,到了现场,人们兴高采烈,跳着舞着,却没有人发现异样。我到处寻找阿蓝,我找不到她,同时我发现,寨子里多了很多的陌生人。他们穿着盛装遮掩自己的身份,但是,我熟悉附近的人,这些生面孔我是一个都没有见过。”
“我心里隐隐感到不安。去找到了族长,也就是阿蓝的父亲。告诉他寨子里的异常,不料阿蓝的父亲大笑着说我太小心眼了,他只不过邀请了外间的朋友到这里来参加盛会。阿蓝的父亲年轻的时候,在外面闯dàng,直到二十多年前才回到家乡,与家乡的女子成亲有了阿蓝这个独女。我问他阿蓝在哪里。不料她父亲却一改往日对我的和善,突然变脸告诉我,以后再也不准来见阿蓝,如果再和阿蓝jiāo往,就将我逐出苗寨。”
“我当时就懵了。他不是一直都默许我们的jiāo往?那时候,我是寨子里数一数二的好青年,务实勤劳,一身好武艺,还是一个好猎手。家境也清白,是地地道道的苗族人家,像我这样的好条件,不知道多少寨子里的姑娘都心生向往,想要嫁给我。阿蓝父亲的话,让我不畅快,但是,我还是到活动现场去找阿蓝了。”
“找了几圈,我也失望了。现场没有阿蓝,所有的姑娘都到了,除了她。她们在跳舞,在对歌,但是,唯独没有她。我被一群青年簇拥着到了篝火旁跳舞,还有几个女子向我抛出了信物,我都没有去接,让大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