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逸君死在这里,对他的打击很大。风俊扬走上去,扶住师父,安慰说:“师父,总之他是死了,现在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可以还原一下当时的情景。”
说着,他俯身在暗道里找来找去。地上却只有湿润的泥土,老鼠拖进来的干草。他不死心,顺着暗道往里走,好在这个暗道也没有岔口,走了大约两百米,暗道一下子变得开阔起来,前面出现一个宽敞的拱形洞穴!
他高举火把绕着洞穴走了一周,洞穴的四壁挂着四个烛台,正中央有一个香案,上面摆着一个巨大的观音塑像,还有大大小小的香炉。看来这里就是大太太礼佛的地方,一个豪门家的正房,却到此yīn暗潮湿不见天日的地洞里念经诵佛,不到绝境,不到心如死灰,不会出此下策吧。
他仔细看了香案上的东西,上面布满了尘土,摆放整齐,没有异样。又到四壁的墙上到处敲击,摸摸突出的石头,转转烛台,一般暗道用到的机关方法都试了试,无果。他遗憾的想:这里只不过是大太太远离是非,逃避现实的地方,哪里会有什么地下城的通道入口?师父想的太复杂了。
师父说梅逸君聪慧过人,会不会将机关设在地上?他俯身在地上找了一圈,火把渐渐的短了,眼看就要烧到手,失望的是他对机关暗道不精通,要是凤舞在这里就好了,这样想着,他草草的又寻了一次,这一次却有了一个新发现。
香案下,静静的躺着一本书。
他好奇的拿起来,书的底面几页,受了地气潮湿变质,粘在了地上。他拿着撕毁的书,火把已经燃尽,他只能摸索着出了洞穴,直走出去,看见了叶玄机的火光。
“师父,里面只不过是大太太念经的地方。我在香案下找到一本书。”
“有什么奇怪的,大太太是名门闺秀,看书多正常。可能是一本经书。”叶玄机说着,将火把凑近那本书,“我看看,大太太到底是不是看经书,如果不是,那她在这里念经就是假……”
“五…dú秘笈……”风俊扬抖了抖书上的灰尘,书面因为香案的遮挡,没有被洞穴上滴下的水打湿,保存完好,书面上的字看的清清楚楚。
“什么?五dú秘笈?”叶玄机惊的将手上的火把都扔了!火把掉在风俊扬的脚上,他一脚踢开,玩笑着说:“师父你想烧死我做梅家替死鬼啊?”
“五dú秘笈……五dú秘笈……”叶玄机念叨着,“不可能啊!”
“你是说大太太躲起来看五dú秘笈?”风俊扬也不相信。
“我不是说大太太,她不会看这样的书。我是说,五dú秘笈我之前见过……”
“是谁的?”
“还记得我给你讲过偷师父医书的那个桑梓吗?就是他的!”叶玄机说,“桑梓投到师父门下,一开始表现的中规中矩,会一些基本的中yào常识,学起来也非常认真,师父初始还非常照顾他,说他资历不好但是勤学苦练。但是有一次,梅家送我们几坛几十年的桂花酒,我们开怀畅饮,桑梓喝多了,竟然使起小手段,凡是他敬过酒的师兄弟,都嘴巴红肿,两眼发绿,我们以为是喝酒中了dú,桑梓不以为然,让大家叫他为大师兄,他就解dú。”
“结果dú是解了,这事也传到师父那里去。师父召集所有的弟子,让桑梓认错。桑梓不但不认,将碰触过他的师兄弟都迷晕过去,还想对师父下手。我之前说过,师父也是制dú的,桑梓那几招,在师父眼里都是小伎俩。他制服桑梓,从他身上搜出了这本五dú秘笈。”
“这本书后来呢?”风俊扬问道。
“后来师父叫桑梓毁了这本书。”叶玄机回忆说,“第二天,桑梓就不辞而别了。师父说,桑梓偷了他的书……这件事后就是师父叫弟子到云南去找桑梓,半个月后梅家大火,这些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