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下到地上,各个巷子都不放过,来来回回几次,一无所获,不多时,全部都回到集市口碰头。
“二当家的,没有找到!”
“我这边也没有!”
“怪事了,明明看到从这边过来了,怎么到了集市口就没了踪影?”被叫做二当家的黑汉说。
“二当家的,刚才姓吴的从这里路过,你怎么不要兄弟们杀了他?”
“杀了他,是早晚的事,只是现在大哥在他手上,我们杀了他,也就是送了大哥的命!”
“二当家果然想的周到……”
二当家却突然发怒,压低声音吼道:“周到个屁!要是想的周到,今天就不会到山口埋伏,反而中了他们的jiān计!”
“二当家不要发怒,我们先找到那个女子,她受伤了,跑不远……拿她和姓吴的jiāo换大哥,他不敢不答应!”
“这个道理谁不懂?关键是现在在哪里去找那女的?”二当家的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你们到了关键的时候就都嗝屁了,找个人都找不到!”
“二当家的,要不,我们把三当家的找回来,他是我们的军师,这一次要是他在山上,就不会出事……”
“都是事后诸葛亮!现在找他回来也来不及了。老三就是个野人野猫野狗……就知道他逍遥自在。不说了!那两人究竟跑哪里去了,难道遁地不成?”
一说到“遁地”,那二当家一拍脑门,“走,去龙凤客栈!”
“二当家的,人都没找到,去龙凤客栈就……歇着了?”
“歇你妈个屁!我是一下子想到那个刨土的母夜叉张凤舞,她不是开着龙凤客栈吗?那两个人会不会跑累了住店去了……”
“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个人接着说,“姓吴的不会想到他们敢去住店,还住的是自家四少nǎinǎi开的店……”
“什么,什么四少nǎinǎi!”二当家的不耐烦地说,“不跟你们说,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你们,分头再去找,山口会合,兄弟们各自小心!”
说完,带头就往龙凤客栈的方向走。
“二当家的一说张凤舞就变了个人似的。”
“是啊,二当家这只老虎再厉害,还不是怕母老虎……”
“可惜那娘们儿做了姓吴的四姨太,又死了,不然我们抢回山洞里给二当家的了了心愿……”
“都别说话了,生怕引不来哨兵?分头行动,都小心……”
龙凤客栈仍然在门口挂着白花,紧闭着大门还没有恢复营业,四合院式的客栈,只是院内点了微弱的灯火,偶尔传来老掌柜张顺的咳嗽声,老来丧女,深夜里排遣不了思念,被外人听来,难免会动了恻隐之心。
一条黑影迅速从房顶落到四合院里的大树下,四下一瞅,没人!轻轻揭开大树下的井盖,一步跳了下去。
此时,“死而复生”的张凤舞,经过两天的调息,已渐渐恢复,她躺在客栈的地下室里,这个地下室算一个暗道,几乎与外界隔绝,听不见外面的声息,也难见到外面的阳光,只有yīn冷安静,像是她在吴家祖坟里感受到的气息。而今夜,却有一抹淡淡的月光,从通风口照进来,静悄悄地落在她的身上,像是来陪伴她度过这个漫长无助的夜……
十天前,剿匪司令吴锦豹到千佛镇公干,他的汽车威风凛凛地路过时,凤舞骑着一匹大马迎面横冲过来,只听见一阵刹车声和马嘶,凤舞落马跌落到硬生生的地上,马受了惊吓,一纵身跳过汽车向人群奔去!
吴司令赶紧下车,眼看着马已经冲进人群,此处是集市,如果任由这畜生耍泼一定会出人命,他拔出qiāng,对着马头shè击,那发疯的马应声倒下,后腿抽搐了几番,就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