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拌着面前的咖啡,郑重其事的对冉子说,落地窗户外是车水马龙的城市,冉子望着我,眉头就那样皱了起来。
“什么事?”
“花蚕不告而别离开这里,是因为她怀孕了,我猜想她是在躲孩子的父亲。”
“孩子的父亲,是谁。”
“花蚕没有说,她不想让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
“你觉的会是谁的?”
“那你呢?”
我们端望着彼此,不约而同的笑了,我想我们想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发生这些事情之后,冉子和我成了相国寺的香客,每逢初一十五我们都会进寺上香吃斋。我们每人都求了一块平安玉,说来也怪,自从戴上这平安玉,很多东西见到我,都远远的躲开了,可唯独那个梦,每夜都会准时出现。
凌晨醒来的时候,我常常会坐到窗台上抽烟,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牌子还是520。
有时我会开机上网,看看有没有花蚕的消息,或者是去看冉子的小说。
有时我会拉开冰箱,看看红衣女鬼有没有在里面,但是她一直都没在出现。
我想,此时此刻,她应该和顾青城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
一笑倾城。
青倾的笑的确很倾城,每每想起他的笑,我的心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辗过一样,很痛。
有件事情,我至今都没有想明白,黑猫怎么会跑进红衣女鬼的肚子里,它不是被红衣女鬼杀死了吗?还有黑猫最后对我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记得很小的时候爷爷说过,通体纯黑的猫是yīn间的使者,难道这只黑猫就是?
我没有在见过那个鬼司机,我想他是投胎去了。
陌离在也没有出现过,我想她应该在那个早晨已经魂飞魄散了。
我接手了花蚕的酒吧,但是我很少会呆在哪里,怕是睹物思情,世上最沉重的东西就是思念。
像是我对倾城的,冉子对一北的。
一北失忆后,我们便在没和他联系,冉子虽然什么都不说,可感觉的出来,她的心里很苦。
偶尔的深夜,我也会想起一北的脸。他的声音还有他的气味。
花蚕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上午,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花蚕说,我是回来兴师问罪的。
我和冉子去机场接她,花蚕推着婴儿车,胖了不少,站在哪里对着我们微微的笑。我和冉子飞奔过去,我们忽略花蚕的存在将视线同时落在了婴儿的身上。
“是个男孩。”花蚕说。
冉子不信,很好色的扯开了婴儿的尿不湿,仔细的观察后夸张的笑开了,“果然没有骗我们。”
“妖妖,寻人启事是怎么回事?”花蚕望着我,样子仿似要吃了我。
“花蚕回来吧,婆婆想你了。这有什么错吗?”我露出一脸自认为很欠揍的表情。
“还婆婆,你没看跟贴怎么说吗?说我这个媳fù不孝。”
我们三个人同时的大笑起来,有种久违的熟悉。
花蚕住进了我家,我把一北失忆的事情告诉了她,花蚕只那样一笑,没有说什么。
我原本还想问她些什么的,可婴儿在这时哭了,花蚕怎么哄都不行。
我让花蚕把孩子jiāo给我让我抱抱试试,花蚕不肯,在我抱着玩具熊学了一下抱孩子的姿势后,她这才放心jiāo给我。
“让婆婆抱抱,宝宝不哭哦。”
我哄着他,哼哼着花儿的洗唰唰,婴儿停下了哭啼,竟对着我笑了,笑的同时又对我眨了眨眼睛,似乎是要告诉我,我们又见面了。我的心里有点不安,难道这是红衣女鬼的孩子?但是很快我打消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