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突然我感觉自己有点傻。
居然相信鬼话?
也许有时候鬼喜欢说人话,人喜欢说鬼话。
也许有时候,相信鬼也不要相信人。
正想着,一个男人走过来,讪笑的问,“一个人?”
我转脸看一眼,是个成熟稳重,还很英俊的男人。
“他很帅是不是?”我对着坐在我旁边的女人说。
“是啊,很帅,不过人品很垃圾。”女人回答。
“我相信你。”我笑笑。
在看身边的男人,脸色已经有些变了。
“你在和谁说话?”
“一个漂亮的女人啊,难道你看不到?”
“你见鬼了吧?”男人说。
“是吗?也有可能是你见鬼了!”
男人的脸色在一瞬间变的惨白。花蚕这时走过来,问,“这位先生,你在和谁说话?”
男人看着花蚕的一脸正经,问,“你看不到这里坐着人吗?”
花蚕面无表情的看我一眼,摇摇头,“没人啊,这里的客人刚刚才走。”
我妖妖的笑看着男人,男人望着我,目露惧色,我舔唇,将身体向男人身边靠了靠。
男人冷不防的浑身一颤,逃命一样的离开。
“谢谢配合。”我举杯。
“这年头,人的胆子越来越小,怎么可能有鬼啊?”花蚕笑的花枝乱颤,样子迷乱至极。
“有,我看到过。”
“行了,就你的红衣女鬼,吓唬别人还成。”
“你怎么就不信?”
“我为什么要信?”
我无语,花蚕继续忙碌。
吧台里的钟表显示现在北京时间22点24分。
红衣女鬼说我今天晚上会遇到他,并得到他。
夜色越来越浓。
在我喝下第三杯烈酒后,我感觉自己有些醉了。
“心情不好?”花蚕问。
“不是,因为心情好,所以才多喝酒。”
“喝点水吧!”花蚕把我的酒杯换走。
我看着清澈的水杯,突然想起那条小溪,那条目睹着我第一次的小溪。
他抱着我,吻着我,进入我。
在溪水里,我们□的如同两条鱼。
我看到血水混和着□,从我的体内流出,随后被潺潺的溪水带走。不留痕迹的带走。
我们十指相扣,彼此纠缠,以为这样就可以一生。
后来。
毕业他离开了。16岁的我,独着面对着冰冷的病床,躺下,痛已木然。
医生帮我拿掉了肚中有些成形的孩子,从那之后,我便经常做梦。
梦到小溪,溪水是红色的,鲜红的颜色。
梦到一个婴儿,丑陋的婴儿,浑身是血,吱唔的,哭喊着,仇视的看着我。
梦到一个我,光着脚,没有目的,没有方向的奔跑着,喘息着,疼痛着。
是16岁的夏天,生命里,在也回不去的日子。
我想我是被骗了,我怎么就真的相信了鬼话了呢?
现在已经是北京时间23点48分,他还没有出现。这个出现在我18岁的男人。邻家的男人,衣领洁净,笑容温和。让人看一眼,便就爱上。义无反顾的爱上。
我笑笑,被鬼骗了,因为相信了鬼话。
又有男人上来搭讪,看一眼,不是他。
“一个人喝酒,很闷的!”男人的声音很好听。
“谁告诉你,我是一个人?”
“哦,可我并没有看到别人!”
“没看到,不代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