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九王?”云花开早闻其名,知道是个妖孽型的美男,但看到本人确实精美到人神共愤的程度了,心里没来由就是一慌,余光迅速扫了眼周尺若。
周尺若不明所以,看出云花开清冷的眼眸里先是审视,随即快速闪过浓厚的戒备和敌意,还抽空看了她一眼。
东承浩抿了抿唇,愤然周尺若的注意力都在云花开身上,拥过去将她挡到身后,冷艳的眸子透出冰寒的光。
“不错,本王行九。”
云花开真想一把将人拽过来,但天气酷热,他已经看到她唇都裂了,知道身前的是寒冰床就没动作,不过不拉周尺若,不代表要放东承浩耀武扬威c添心堵肺,是以边不屑打量边不以为然的随口道:“颜色不错,怪不得能得太后青眼。”
这回周尺若听清了,之前说的男色确实出自云花开之口,什么意思?这都什么情况了还?出去一趟他这眼睛是瞎了么?
不待东承浩接话,周尺若一把将人扒拉一边去,直直对上云花开,气咻咻反驳,“我青眼,你屈光,我调没调戏男色有目共睹,倒是云帝师,一走大半年,指不定去哪风流了呢?”
这话说的带着浓浓的小女子醋味,云花开略一砸吧嘴就品出来了,顿时怒火消了一半,也不急了,悠悠然转了个身,将周围的墙壁摆设打量了一遍,而后还颇为赞同的点点头,“确实,这么个地方也不适合,寒冰床又是放死人的,多好的兴致也败没了。”突然话锋一转,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想我了?”
别看是问句,那语气要是周尺若敢答应一声没想,他就能上前把这没良心的死女人下巴捏碎。
周尺若倒是心有灵犀了一把,迅速用双手捂住下巴,狠狠瞪了云花开一眼。
明明是股子倔劲儿,云花开却觉得更娇媚了,深深看了她一眼,扭头对东承浩道:“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
这是把他当侍候人的小婢了?东承浩气的脖筋直跳,下了寒冰床,立到云花开身前,两人个头相仿,谁也没法俯视谁,东承浩咬了咬牙,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信不信本王碾死你跟碾死只蚂蚁一样。”
云花开不恼不怒,恢复了往日那清汤寡水的德行,淡淡道:“既然王爷如此威武,怎么不去阻止裴逃,此刻大牢里压着内阁大臣要屠首呢。”
周尺若一愣,这该死的天气连自杀都没力气,裴逃居然还没忘了报仇,仇恨的力量可真够强大的。
东承浩则嗤笑出声,“旁人死活与本王何干,但求娘娘明白我的心意。”说完伸手去拥周尺若,他以为师兄怎么也得帮自己人对付云花开这个外人,没想到周尺若却是下意识的一躲。
这下东承浩脸黑了,云花开笑了。
周尺若再傻也看明白这俩人在攀比什么?不曾想自己倒成了他们用来攀比的‘物品’,脸色便也不好看起来,威胁式的瞪了眼云花开,然后看向东承浩,“你去看看裴逃,让他别闹的太过分,万一明天下来场大雨解了燕国之困,这些人还不得闹翻了天找他算账,也得找皇室的麻烦,哀家懒得应对。”语气自然熟稔。
东承浩脸色缓了过来,沉默片刻到底领命离开。
此时只剩周尺若与云花开,云花开没什么变化,依旧银边刺绣长袍,眼眸温润c唇上沁满紫红色,望着她的时候眼儿微微眯起,嘴似笑非笑。
该死的灼灼其华,一股子无的放矢的仙气。
想来他走的这段时间过的极逍遥,把自己忘到了九霄云外。
“你还回来干嘛?锦淳也没有你怎么不负责任的师傅。”周尺若本来一直告诉自己没什么可生气的,可她就忍不住恼了,更多的是浓浓的委屈,泼天的怨念。
燕正东从来不知道还有被人抓住心的一天,女人一个眼神,撇了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