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承浩说完也觉得不自在,师兄弟曾一起野浴玩水,虽身着女装,但是男是女他比谁都清楚,哪曾想有一天他还能用哄女人的口吻面对师兄,这个纯属脑子抽了!
气氛一时不尴不尬。
周尺若等了一会儿不见东承浩出声,再看他,东承浩的方向正好对着灯火,脸上的汗毛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他的皮肤细腻的一点不输女子,眼角的那颗红痣更衬得他俊逸中透出三分妖娆,她就笑,“怎么和女人一样,还害羞上了,有话就直说呗。”
她本是想活跃一下气氛,不曾想东承浩怒了,豁地站起身,合上扇子,冷声道:“你才和女子一样,整天坐没坐姿站没站姿,献媚邀宠不知所谓,还,还养小白脸,哼!”然后飓风一般就飞出了窗子。
周尺若只觉得散碎在额前的头发被吹开,眼前人影须弥了一般消失不见,安安静静的四周,只在空气里余留一些淡淡的檀木香,是东承浩扇子上的味道。
“有病吧。”一晚上就说两句话,还气呼呼的走了,莫名其妙。
就听窗外东承浩远远的接话,“我没病。”
“”周尺若无语了一阵,忽然想到一件事,就试着喊了声,“师弟,还在不在?”
没动静了。
周尺若揉了揉额头,嘀咕着,“还想让他帮忙去看看曲游那孩子回家怎么样了,别再被家里大人误会受委屈。”算了,明天等曲游进宫伴读,当面问问吧。
一夜安过,翌日起身,绿竹带着几名宫女侍候穿衣用膳,在给水仙浇水的时发现花盆下压着字条。
绿竹瞅了眼太后,过去将宫女们都打发下去。
周尺若听说是压在花盆下的,不由就笑了,连忙打开,只见上面写了四个字,不认识,同时察觉绿竹一直在悄悄窥探。
绿竹面容端正,不算好看的一双眼睛里满是关切,她不由想起东承浩提养小白脸的事儿,其实是该养一些人,至于白脸还是黑脸都无所谓,只要能替自己办事就行。
于是一伸手,将纸条递塞回绿竹手里,“看看写的什么。”
绿竹愣了愣,鲜有情绪的脸倏然皱了起来,一下俯身跪地,“娘娘,奴婢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求娘娘别赶奴婢走,怎么惩罚奴婢都行,娘娘。”
周尺若沉吟片刻,“你不说,哀家自然不会罚你,不犯错,哀家自然不会撵你走,起来吧。”
“谢娘娘大恩。”绿竹缓缓站起身,就听太后说,“念。”
“安好,勿念。”纸条上的四个字。
周尺若彻底放下心来,也更加迫切的想要手里有可用之人,难道以前的那些‘太后’都是单打独斗的?累不累啊。
对了,初次见东承浩时,他曾提到令牌,若太后行令指差,怎能手上无兵?
周尺若再次细细端详了一番绿竹,这个外传太后心腹会是可信之人吗?她试探道:“哀家失忆你是知道的,除了你与哀家说的那些事,可还有遗漏?”
绿竹思索着摇摇头,“娘娘指的是。”
“若哀家想出宫走走,可行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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