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想了想,“太后娘娘并没做特别的事,一如既往的关心皇上c处理政务c调节朝臣矛盾。”
“矛盾?什么矛盾?”周尺若来了兴趣。
“就像徐宗奎大夫与刘永大夫本是儿女亲家,却因刘永大夫之女年纪尚轻就病逝了,刘永大夫总说是夫家亏待了他女儿,两人至此政见不合,一个说东一个必然说西。太后之前都是能调和好他们的,对了,听说这次徐宗奎大夫的胞弟所辖内出现水患,刘永大夫上书贬斥降罪徐郡守呢。”绿竹说道。
周尺若哪里懂政务?一听头都大了,“刘大夫的女婿对他女儿不好?实施家庭暴力了?哎呀,不会是毒死的吧。”
绿竹:“”
“哈,哀家不过玩笑一句,你说你说。”周尺若嘿嘿一笑。
“母后,我知道。”正是锦淳进来,他在一边听了几句,似乎是察觉母后心情好,才斗胆接了话,只接了话又后悔,碰上周尺若的目光脸就一白。
周尺若眉梢微挑,这孩子怕‘我’。
她没有急于表现出善意,母亲一时三变的性格会让孩子更恐慌,即使是变的热情友爱也不可取。
“皇上既然知道,就来与母后说说。”周尺若面含笑意,但语气很稳,既有母亲的关切之意又不显得太热情,同时摆出身为太后的威仪。
锦淳喏喏尊是,缓慢的走到近前,腰背有些弯,低着头,不敢直视周尺若,有些紧张的道:“就,就是病了没及时照料到,就就死了。”说完等着周尺若再问,结果周尺若没言语,似乎不满意这么简明扼要的说法。
锦淳咬了咬下唇,接着道:“这,这是徐宗奎大人的说法。”
久等不闻太后说话,他才大着胆子抬头,结果正瞧见太后聚精会神在听的神情,锦淳忽然就觉得他得把事说明白,说的明明白白,于是一边看着周尺若一边道:“刘永大人那边是这样说的。”
他这一说就说了一刻钟,最后连绿竹都诧异的溜了眼周尺若,心道,这还是第一次见小皇帝与太后说这许多话,虽然内容听上去不过是胡说八道。
锦淳咽了口唾沫终于是说完了,几乎把他肚子里装的那点八卦都掏出去,他看向周尺若,周尺若若有所思的点着头,似乎听不见他说话才知道事情已经讲完了,完全是一副入迷的状态。
锦淳说话的底气不觉间足足的,脸上也露了笑,如满足如享受如得意如骄傲,总之笑容很明快,连眼睛里都闪着光。
周尺若大概摸清小皇帝的脉搏了,这孩子是被历任‘太后’给严厉教导透了,给一点平常母亲能给的态度,他的自信心就能爆棚。
“听说政议殿里徐刘两位大人又掐起来了,皇上觉得此事要怎么办?”她并没有刻意表扬他讲的好,态度摆出以后就不需画蛇添足,只闲谈般的转到他的政事上。
“啊,庆阳水患的事啊。”小皇帝正觉兴致高,忽然转了话题,一时有些僵,看了看太后仍旧一副闲谈的模样,想了想道:“儿子以为他们公说公理婆说婆理,还是应该派个人去查探一番方见真知。”
周尺若随意道:“依皇上所言,派谁去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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