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火焰。做完这些他已经考虑好了该怎么回答:“村寨里的萨满说我没有藤,所以出生的时候偷了母亲的藤。父亲不喜欢他们,我们就搬到了这里。”
布里亚特人笃信萨满教。萨满教认为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藤,也就是所谓的灵魂。一旦灵魂剥离,人或者其他生物都会死去。而一个出生就偷走了母亲灵魂的孩子,在萨满眼里自然成了邪恶的化身。
完美的解释。面前的两名警察只是略微思索了下,就从杨峥的话中得到了大量的信息。那名年轻的警察,再看向杨峥的眼神中已经充满了同情的意味。
“哦,那可真糟”大胡子警察走过来,蹲在壁炉前烤着手:“这么说,你们一直靠打猎为生?”
杨峥点头,显得有些沉默寡言。看起来就像是个智力存在残缺,而且一直待在山区从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
事实上杨峥只是点头就够了。他回来的时候,肩上背着那杆老式的步枪,两头鹿脖子上还有明显的枪眼。加上这一身扮相,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他的职业——猎人。
“啊,打猎可真是个辛苦活儿。而且还有危险,去年有两个家伙碰到了狼群,结果再也没回来。直到夏天的时候我才在北部山区找到了他们的衣服”大胡子警察顺着猎人的话题说了下去。看起来就是在烤火取暖时的闲聊。语气和善,喋喋不休。
但那名年轻的警察则趁着这会儿在木屋里转了起来。看样子对木屋的装修很感兴趣。但杨峥不这么想。他突然觉着这两个警察别有所图。趁着转身去烧水的功夫,他悄悄解开了腋下的枪套。
与此同时,身后的年轻警察惊呼一声,举着一只扳手回了客厅:“看看我找到了什么。看来我们可以修好那辆该死的汽车了。”说着,顾不得外面的酷寒,年轻警察推门而出。
大胡子警察笑吟吟的说:“年轻人总是充满了干劲。我还是继续留在这儿烤火吧。”他复又蹲下来,嘟囔着说:“明年我一定申请调职。这鬼地方一天也不想待下去了。”
房间重新陷入沉默。杨峥警觉着打量两名警察的动静,一边扭开燃气灶烧着开水。当水壶发出汽笛一般的鸣叫时,房外突然传来了发动机的轰鸣声。三十秒后,脸上沾着黑色油渍的年轻警察兴奋的冲了进来。“我说什么来着?汽车修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回警局了。”说着还扬了扬脏兮兮的扳手,将其放在门口。
大胡子警察显得也很高兴,站起身拍拍手:“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谢谢你的招待,伙计。现在我们得走了。”
“不喝茶么?”
“不,不用了。我现在最想回到家里泡个热水澡。”微微颔首,两名警察离开了木屋。
难道是我想多了?杨峥疑惑着。跟着他关了燃气灶,逐个房间的查看,看看有没有破绽露出来。厨房与客厅不用考虑,卫生间除了洗漱用具什么都没有。老张的卧室里空荡荡的,自己的房间桌面上多了一封信。
杨峥拿起来拆开扫了一眼,不安的感觉稍减。信是老张用暗语写的,纸面上的意思是唠叨着柴油涨价,汽车需要大修。但暗地里则是对杨峥说,他对杨峥的训练已经结束,早在五天前就离开了这里。给杨峥准备的假证件就放在床垫下。不用管他去了哪里,也不要去找他。如果必要,老张会找上杨峥最后,老张祝杨峥今后一切顺利。
老张这家伙已经走了么?想起三个月来的相处,杨峥心里略微有些感动。老张是个无趣的人,总是尖酸刻薄,对一切都缺乏耐性。但老张又是个负责的人。从同意训练杨峥那天起,一丝不苟甚至接近严酷的卖力折腾着杨峥。刚开始还不清楚,现在回想起来杨峥从老张身上学到了许多有用的东西。
比如对人性的把握,察言观色,射击c搏击以及一系列的逃亡技巧。杨峥偶尔甚至感觉,老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