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古风的笑容，古风的哀伤，全在她眼前出现，就像昨天似的。想起他握着她的手承诺道：“艳娇，我答应你，远离江湖分争。”她抬起头，天真的看着他，她知道，凡是他答应她的，他都会作到。开心的点点头，再次的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实事证明，他作到了，也逃开了那些江湖人的追杀，惟一没逃开的就是凤娘。没想到一个凤娘，竟然毁了她和他的全部。想到这儿，气愤的回过头看向凤娘，好想说：“这次，你满意了。”看到凤娘痛苦的表情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还能怨她吗？不能。看，她现在没比她少痛苦一点。古风的死，对她们任何人都是致命的打击。她相信，如果凤娘能代提古风死，她一定会代他去死。想到这儿，所有的恨，都烟消云散。

    凤娘直视着她的眼睛，看出她的心情。“恨我吧，是我毁了古风，一切都是我的错。”说着来到艳娇身边，握着她的手，缓缓跪下。一袭深紫色长裙，跪在雪地上，如一朵升开的花儿。

    艳娇低下头，弯腰，伸手扶起凤娘，把她拉着怀里，两个四十出头的女人，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艳娇，都是我的错，恨我吧，恨我吧。”

    “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要怨就怨古风。”

    “不要怨他，这不是他的错。”想起二十几年前，古风致身来到追魂宫救艳娇，被玉女阵所擒后，所受到的刑罚，泪水再也忍不主从脸上流下。“他是爱你的，他是爱你的。”凤娘哭着说。

    “都是他的错，他说过会保护我一辈子，他说过不会比我早死。他不讲信用。”此时的艳娇，就像一个小孩子似，想到那儿说到那儿。想起古风把她抱在怀里说道：“艳娇，不要哭，我保证，不会比你早死。”那是他身负重伤时所说的。想到这儿，艳娇哭的更凶，害的秀云眼圈一红，也跟着流泪。就连站在一边，铁石心肠般的林世杰，也不禁垂泪：“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想许。”想起梅香送他走时意意不舍的样子，再想起多变的江湖，世事。不禁打个冷战，竟然怕身死异乡，见不到梅香。“怕。”意识到自己怕时，自嘲的笑起来“真是世事多变。”越想越可笑，竟然忍不主笑出声来，这声音刺耳，听在秀云耳朵里更加伤痛。他的笑声打断艳娇和凤娘的哭声，两个人同时抬起头来看向他。这是一位饱经风雨，历尽磨难，受过无数伤害后男人的笑声，这笑声里有他对人世的看法，也有他的处事之道。这笑声在那儿听过，想起来了，那是古风，遇上不已为然的事，发出的笑声。“真不亏是他徒儿。”凤娘由衷称赞道。

    “古风。”艳娇痴痴的看着林世杰，似乎看到当年情郎古同的身影。

    让她这一叫，众人全看向她，真怕她会作出吓人的事。

    眨眼间，古风的身影越来越大，后来变的模乎起来，经然看不情，取而代只的是林世杰潇洒的身影。

    林世杰着急的向前，扶着她的肩膀，用力晃着她说道：“师母，师母。”用力摇着她，多想把她从师父过世的悲伤里摇醒。

    艳娇直执的看着他，看着他的表情，看着他着急，担心的表情，再看向凤娘，知道，古风真的离开她了，永远也回不来了。她难过，只会让所有人都跟着她难过。再看向秀云，眼前这位二十多岁，如玉般的姑娘，是最有说服力的。看到她善良的目光里，是无尽的忧伤，那忧伤竟然是为自己。看她那多情的眼神，多像没受过伤害的天使，看她那微微颤动的嘴唇，想是要说什么，却不敢说。所有的关心，全融化在眼神里，看向艳娇，那里边有千言万语，那种语言没的声音，用耳朵听不到，要用心去听，去领会。

    林世杰扶着她，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正看到秀云满脸泪水，善良的模样，这模样深深打动了他的心，使他不由自主轻轻呼唤着“秀云”的名字。听到他的呼唤，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