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看着她右脸上明显的红印,当下就沉了脸,转头看向郁华:“看着是个身份不凡的贵夫人,实则也只能算个无理取闹的泼妇。你儿子出车祸关袁小酷什么事儿?她当时坐在车上还是因为她让晏泽开车去装桥墩的?上来就打人,我可是也会报警的。”
郁华看着陆鹿盛气凌人的姿态,愤懑的情绪更甚,正待她要发作,就只听陆鹿又道:“你儿子还在急诊室里,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还有心思兴师问罪?看来你这个做母亲的,也没有看上去的爱你的儿子。”
陆鹿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郁华,正巧一位护士从急诊室出来,她急匆匆地上前询问。
方才陆鹿和郁华的交锋就跟和袁小酷无关似的,她仍是低头看着手上的血,发怔。
“袁小酷,你说你是不是傻?她打你,你就不知道躲吗?”陆鹿没好气地抬手想要去碰袁小酷逐渐红肿的右脸。可手快到脸颊,他又停了下来,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弄疼了她。
而袁小酷却还是不理人。
陆鹿倒没生气,他的手一把握住袁小酷满是血渍的手。
她的手冰冷,陆鹿温热的手传来的温度,令她觉得有些炙热。
这时,袁小酷才有了些反应,看着陆鹿欲带着她离开,她这才轻声问道:“这是要去哪儿?”
“去哪儿?洗手啊!你个女人满手是血,还能不能顾及点自己的形象,脏死了。”陆鹿说着,白了她一眼。
哦了一声,袁小酷就被他拽着往厕所走去。
已经是凌晨六点,惨白的光照下,女厕所里空无一人。
打开了水龙头,陆鹿握着袁小酷的手腕,将她的手往水流下一拉。
看着哗啦啦流出来的水,袁小酷神情有些恍惚:“这是女厕所,你到这里边没问题吗?”
她正说着,冰冷的水就将她的手浸湿,顿时她打了个激灵。
“废什么话?我进女厕所是因为谁?”陆鹿面无表情地说着,可接着他的语气好像稍缓:“水有些冷,你忍一忍。”
说着,他伸手握住袁小酷的手,然后仔仔细细地替她将手上的血渍洗去。
已经干掉,紧紧贴着皮肤的血渍很难洗掉,但陆鹿手上的动作却极为温柔,他一点点地擦拭,用水冲洗。
袁小酷低着头,看着手上的脏污一点点被洗净,心上蒙着的阴霾却洗不掉。
“其实晏泽会出车祸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这么晚还开车。而且,他也是在来我家的路上出事的,我有责任。”袁小酷声音极低地说着,且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愧疚,依稀还能听到哭腔。
陆鹿也是埋着头,更加仔细地为她洗着手:“这不怪你。”
“就是因为我,事情才弄成了现在这个局面。我没想到,他即便出了事也拼着要赶去我家我以为尽早终结对我和他都是好事,但是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也许一开始就不该答应和他在一起,又也许我答应和他在一起,就得说到做到。”说着,泪水已经从袁小酷的眼角滑落。
此刻,悲伤c愧疚c恐惧无数种情绪交织着填满了她的心。
就好像有一张黑暗的无形大网,将她紧紧的网住,她挣脱不得。
掏出手帕,陆鹿悉心地替她擦干了手,继而长臂一揽,将咬着唇,一直隐忍着哭泣的袁小酷搂入怀中。
“我说了,这不怪你。你不是从小就事事听我的话吗?我既然说了,这件事和你无关,那就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一只手轻轻的在她的背上轻拍着,陆鹿温柔地在她耳边道:“晏泽一定会没事的,不怕不怕。没事哭过就好了”
在陆鹿细腻的温柔下,袁小酷哭得越来越大声,而陆鹿就也跟着一直抱着她,拍着她的背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