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来这里后,已经没了亲人,好不容易把你当成了亲人,你竟然就这么走了?你他nǎinǎi的给老子醒过来啊!”
说道最后,凌风的腔调已经变得有些嘶哑了,一股脑的将所有的衣物放到火盆里,凌风一口气将坛子里的酒全部喝完,然后“嘭”的一声将酒坛子砸在地上,酒坛子不堪重力,“啪”的一声碎裂开来。凌风此刻已经有些迷醉了,身子倒在土坟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杨老头,听到我说的话了吗?你怎么不出来啊?难道做一只缩头乌龟,就真的这么爽吗?”
“哦,我知道了……”凌风一脸的恍然之色,自言自语道:“你肯定是觉得和老子待在一起没意思,还不如早点下去找你的老婆,是吧?你他nǎinǎi的跟老子说啊,反正老子住这里住腻了,正好换个地方,你他nǎinǎi的也不用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走了吧?”
说这些话的时候,凌风眼角的泪,不知不觉的渗了下来,再次提起另一坛酒,一掌击飞上面的红布,仰头就是一大口烈酒下肚,嗓子都被刺激的干裂般的疼,不过凌风现在也顾不了这些了,整个人陷入了缅怀之中,低声的呢喃道:“老头啊,老子现在算是明白了,为啥你要劝解老子放开点,一直待在这个山村里。人啊,这么一死,不管在哪里,到最后都是黄土一钵,埋在这地下。这点我还真不如你啊,不过现在老子明白了,杨老头,你倒是给老子回来啊。”
凌风难得的失态了,虎目之中尽是泪珠:“你不是说了嘛,老夏家的小丫头快长成了,你不是要厚着脸皮去给老子提亲吗?现在你就这么走了,留下这一个烂摊子给老子,你让谁给老子做媒啊?你不是希望老年时候,看到子孙满堂吗?行啊,老子等着你提亲成功,然后让婆娘给你生一打孩子,整天烦死你这个老头子。可是,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呢?”
凌风哽咽道,现在凌风已经躺在了地上,丝毫不在意地上是不是脏的,眼神也越来越涣散,又嘟囔了一会儿就睡着了,手里握着的酒坛子已经倒下了,弄得满地都是刺鼻的酒味。
……
缓缓的睁开双眼,凌风只感觉到头痛yù裂,嗓子干得要冒烟,禁不住的小声呢喃道:“水……水……我要水……”,没过多长时间,夏晓萌娇俏的身影就出现在凌风面前,像一只翩跹的蝴蝶般,在屋子里取了水,然后扶起凌风的身子,小心翼翼的往凌风嘴里灌着水。
喝完水之后,凌风满面笑容,看了夏晓萌一眼后,心满意足的再次沉睡过去。
等到半夜的时候,凌风清醒了,静静的躺在床上,任由思维随便的发散,最后觉得,还是杨老头说得好啊,生活生活,就是生下来活下去。
不知为何,凌风脑海中浮现出了这个算不上诗的诗。
一头犁牛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布衣得暖胜丝绵,长也可穿,短也可穿。草舍茅屋有几间,行也安然,待也安然。雨过天青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夜归儿女话灯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南山空谷书一卷,疯也痴癫,狂也痴癫。
一头牛,两亩地,老婆孩子热炕头,是不是该找个伴了?凌风在心里思索着。
……
一年后,凌风经过连续一个月的拜访,凭借着自已一直以来的良好表现,最终在夏家谈妥了亲事。最主要的是,凌风这厮在这一年中也想开了,既然已经回不去了,一身修为也化作乌有,还不如好好地过完这一声,反正到最后都尘归尘、土归土,送到土地里当人工肥料。
所以在这一年中,凌风先是将自己的房子给修缮完毕,看起来像是一户人家,然后废了不少的心思,凭借着高超的厨艺,和偶尔弄出来的精巧的饰物,讨得了夏晓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