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只是一场可怜的惨剧。林晨静静品尝着四周的硝烟，这是血腥得不能再血腥的味道。

    战场上，数不清的尸体散出令人作呕的气息，这感觉，仿佛是一个拿出五脏六腑贴在了林晨的鼻子上。

    残酷，真实的战场上，自然也少不了泥泞那股特殊的土腥味。几乎整片区域的土地，都被自己等人翻了一个遍。

    蚯蚓与蛆虫，在染血的土壤上不停穿梭，林晨甚至都无法分得出，哪只是蚯蚓，哪只是蛆。

    自己所站在的这片大地，便是天武大陆的一个缩影。

    力量主导一切，控制一切，想要伸张正义，也得按照弱肉强食的规则来。

    林晨不懂自己该怎么做，但他现在懂得了。

    所谓的规则，是由东南联盟这些家伙创造的。他们正以自己等人无法想象的速度侵蚀着大陆的一切。

    林晨等人在他们面前，不过又是一个等待着被清扫的势力。

    四周，归于静寂，就连黑龙，都只能够听到自己的龙息声。所有人都将目光望向林晨，眼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林晨的一举一动，关乎着整件事情的未来。他若死，众人也要随他去死。若生，众人便要一起生存下去。可惜，没有人能够猜到他会怎么做。

    黑龙的身躯缓缓动着，一双纯黑色的巨大瞳孔诡异恐怖。他盯着林晨，就像是猎手盯着古怪的猎物。

    他隐隐感觉到，林晨体内的气息，已是瞬间发生了变化。他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黑龙，你说得对，这个世界远比我想象的要残酷得多。

    你堕落下去，有足够的理由。相反，我坚持自己的道路，也有足够的理由。”

    林晨终于说话了，他嘴中微微道，已是睁开了双眼。

    现在，他的眼神不再麻木，反而清澈无比，没有一丝杂色。

    面对这个将自己等人打败，折磨的邪恶凶手，林晨不但没有凶狠的杀意，反而是像一个朋友般友好。

    黑龙面色一动，他不知道林晨在说些什么。

    林晨所说的话，在他听来显得十分不恰当，甚至有些出奇的诡异。但是，他并不想要问林晨为何这么做。

    “你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会杀了你们，对吗？”黑龙冷冷道，他只是想要确认林晨这个没有疯掉。

    “没错。”林晨微微点头，竟是笑了起来。

    “生死关头，你却笑得出来。看破生死，能够给你带来极大的机缘。可惜，你这天才少年已经死到临头了。”

    黑龙冷冷道，眼中的恶毒重新浮出。

    它朝着林晨走去，巨大的双翼带着狂风，让所有人都有些站不稳。

    “我不是天才，在某些程度来讲，我甚至一个蠢才。不过，现在我明白了。晚懂，总比不懂好。”

    林晨缓缓抬起手来，他的四周，暴戾之气瞬间散开！

    他的体内，竟然是散发出了一股清凉之气，为大地循环送风。

    “你做了什么？”黑龙见此，不由惊奇道。他盯着林晨，尖锐的利爪已是急不可耐。

    林晨明明已经垂死，却还能够施展出让人动容的力量。无论这股力量从何而来，都象征着林晨的坚韧不拔。

    “做自己本该做的事情。”

    林晨微微一笑，他看着黑龙的目光闪过一道寒芒。从林晨决定出来的那一刻起，他虽身体虚弱，奄奄一息。

    可是林晨体内的热血尚未流干。

    他隐隐感觉到，自己的丹田隐隐发散着一股热流，这是林晨说不清的一种感觉。他的身体之中发生了什么变化，就连他都无法分析出来。

    但是，林晨就算再无知，也明白这股改变对于自己的好处。林晨在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