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西泽尔率先移开了视线,“有事找我吗”
他的手指慢斯条理的解者外套的扣子,似乎丝毫不在意她人在这里,外套脱下,里面只有一件黑色的衬衫。
俊美性感,多了几分平时没有的妖邪跟危险。
他不肯过来,那就只好她过去,神慕站起身,却因刚才睡在沙发上,半边身体都麻了,一时就这样起来,人一下就摔回了沙发上。
幸好沙发很软,她也没有摔痛。
西泽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薄薄的唇勾着,似笑非笑,“你还真够没有良心的,在哪里都可以睡得这么好。”
听到这句话,她立刻放弃了之前的打算,仰着脸蛋,看着站在她面前不远处的男人,“为什么反悔”
为什么明明已经答应她了,转眼就反悔了
西泽尔眯着墨绿的眸,懒懒散散的道,“你在黑道浸淫了这么久这种事情不是很常见吗”
所谓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利益,说起来西泽尔在黑道的行事作风跟他爹地一脉相承,这也是出了名的。
喜欢耍阴招,在背后直接捅你一刀,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她的呼吸一下就窒住,直视他的眼睛,慢慢的笑了出来,“西泽尔,我得罪你了。”
她用的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西泽尔没有否则,反而往前走了两步,离她更加近了,手指摸着她的脸蛋,“是的,你得罪我了,二小姐。”
“我好像做了很多得罪你的事情,”她想了想,道,“有补救的机会吗怎么样你才可以放过叶门”
他低头,离她的距离很近,神慕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呼吸和气息,“如果我说,怎么样都不可以嗯”
“你一直等着我来找你,所以不会什么样都不可以,”神慕静静的看着他,“你是不是一直怨念我这不是你报复的好机会,西泽尔,这么好的机会,你不会放弃的。”
所以,一定有什么可以。
“听你的语气,”他的手指下滑,挑起她的下巴,“似乎是无论如何都可以的意思,比如要你取消订婚,比如要你做我的女人,比如其他的。”
他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她一直看着他的眼睛,那双她见过的最好的眼睛,墨绿的颜色,很不见底的眸光,如一场来不及回避的深渊。
可惜,一点温度都没有。
她甚至是下意识的执着的想要找一点稍微暖一点的温度,但是都没有。
所以,她笑了出来,“西泽尔,你已经不想要我了。”
他在她耳边轻轻的吹气,“为什么这么说,我哪里表现得我不想要你了么”
她的手抬起来,手指尖抵着他的胸膛,低低的道,“你的心,已经不想要我了。”
湿热的触感卷着她的耳朵,她没有反应过来,条件反射的就瑟缩着肩膀,甚至是下意识的就想要往后退。
没有退路,他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没猜错的话,你是来求人的,”漫不经心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继续响起,带着刻意的热气与缱绻,“慕慕,求人的时候,拿出姿态出来。”
叶门跟黑手党不平等,所以他跟她,也就不会平等。
她于是没有再躲,任由他这样有一下没一下的吻着她。
抬头笑笑,“看来我得罪你得罪大条了。”
“是这样的,”他搂着她的腰,动作更近了,声音低得几乎是呢喃,温柔的假象,背后是无边的堕落,她知道。
“你想要什么样的姿态,”她脸上仍旧是笑容,“需要脱吗”
他的温柔后都是狠戾,她的甜美后都是讽刺。
从来没有以这样的姿势对峙过,所谓青梅竹马,十年痴念,都在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