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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学士府的大门,得了信的管家早就站在门口相迎。李聘婷看了他一眼:“我父亲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老爷最近好多了,虽然还是不能说话,不过已经能稍微的走几步路了。”管家毕恭毕敬的回答着。
李聘婷闻言脸色好了很多,吩咐赶紧更衣,好快些去见父亲。
李娉婷进门的时候,李安正由小厮扶着,在房间里踱着步。脚步蹒跚,以怪异的姿势慢慢的往前挪动。
李娉婷站在门口眼泪便盈在眼眶:“爹爹。”
李娉婷轻声呼唤,止住了李安的动作,他停下来,抬起头,看向李娉婷,露出一个憨憨的笑。
李娉婷心头更酸,这个曾经为自己遮风挡雨的父亲,竟然变成了这幅摸样。
李娉婷过去,将小厮换下。亲自扶着李安坐在了床上。李娉婷忍住心中的酸涩,蹲下身,仰头看着李安:“爹爹真是好了很多,已经能走了。我们慢慢调养,总能越来越好的。”
李娉婷说着眼泪便扑扑的落了下来。
李安叹了口气,抬起尚能活动的手,费力而笨拙的拭去了李娉婷脸上的泪水。他无法控制力度,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下来,他早已大汗淋漓。
李娉婷的心下更痛,眼泪流的越发的凶。李安看着李娉婷,眼里流露出劝慰的神情。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如今只能靠眼神去与人交流。
李娉婷读懂了李安的眼神,她用力的点着头:“我不哭,娉婷不哭。”李娉婷忍着泪,紧紧的握住了连的手。
好一会,缓过来的李娉婷对着李安道:“爹爹,皇上已经明旨让若儿去祭祀太庙了。这太子的位置,我在明面上是动不得了。太后那个老贱人如今对我极为不待见。如此下去,我的天佑,怕是再难进上一步了。可若不能得到那个位置,女儿担心,天佑他早晚难逃元若的毒手。”
李安的手,轻轻的动了动,好似安抚般的拍了拍李娉婷的手。李娉婷会意,却摇了摇头:“父亲让我不要急,可我怎么能不急。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就像父亲您曾经为了我所做的。都是娉婷不好,辜负了父亲的一番心意。若是再有一回,我便再也不会走这一条路。父亲,娉婷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李娉婷侧头枕在李安的腿上,眼泪扑扑簌簌的落着。如今,她虽依然对皇上有请,可现实的艰难,前途的未卜。皇上那些似是而非的情意和欺骗,早已将李娉婷那颗心戳的千疮百孔。她是真的后悔了,后悔当初的一意孤行。
若是她当初听从父亲的安排嫁给李畚,如今家中便不会是这样一般场景。多少个暗夜里,她在凤藻宫华丽冰冷的寝殿里流泪直到天明。而她的良人,她为之付出一切,抛弃一切的良人,此时正和另一个女人温柔缱绻。她开始恨他。一点一点的恨意被她深深的埋在心里,从未曾表露。
只有天知地知,她自己知道。她甚至会想要冲出去,冲出去一刀捅在他的心口,让他体会下心痛究竟是何种滋味。
“娉婷,你以为,你娘的死真的就是稷王所为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中幽幽的响起。
李娉婷愣了愣,好半晌才惊讶的抬起头看向李安。没错,她刚没有听错,刚,是父亲在跟她说话。可是父亲他不是。
“爹爹,你”李娉婷震惊的看着李安,惊诧莫名。
李安看着李娉婷,眼里有着浓浓的忧伤:“我中风不假,只是尚能说话。”
李娉婷的目光里有疑惑,但更多的是欣喜,她眼巴巴的看着李安。李安笑了笑:“傻孩子,爹爹的身体确实是废了。”
“爹”李娉婷受不了李安如此说自己,于是出言打断:“可爹爹为何要装作失语。娘亲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李安叹了口气,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