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c黄泥c碎瓦,满地的荒凉,十八根百年古木围成的护寨顶棚固守着使命,孤零零悬在半空,里面三十多栋土房子焦黑一片更不堪风雨侵袭岁月摩挲,摇摇欲坠,清平夜,恍惚间,似乎仍能依稀听见木门嘎吱嘎吱抖落岁月积淀的风尘。
“雪儿,你还在等呢”,花作尘从家里换了身干净衣服便匆匆忙忙赶到寨子外头,显然也是对两年前那伙没事喜欢玩火的公子哥印象深刻,简直比寨子里的野猴群还无法无天。“恩,我是觉得之前影像上的一个身影有些眼熟,像是北辰的同学”,林雪儿轻轻转过头,对着花作尘有些奇怪的眼神,瞬间就读懂了其中的意思,毕竟以前有外人林雪儿都是由花作尘独自在寨子外守着。
“哦,女同学还是男同学”,花作尘若无其事,可心里还是有些好奇,这些年林雪儿还真没带学校里的同学来过家里,倒不是怕人觉得房子太寒酸,而是从两人刚才走的路就知道,山高路陡,女同学真没什么好玩。
花作尘和林雪儿认真交流了没几句,黑山寨前低矮的土包上,一伙五人气喘吁吁挪着小碎步施施然粉墨登场,光鲜亮丽的穿着在黑山野兽们眼里是比开了屏的孔雀还新鲜,特别是三个娇滴滴的女人,大彩花裙子,简直是招蜂引蝶必备,连寨子外的几只野猴也忍不住围了上去东拉西扯。
“去去,一边去,毛手毛脚的”,壮硕的高个一脚踢飞几只野猴,心里已经把三个小女人当作自己的东西了,自然容不得畜牲占便宜,“什么疙瘩山头!”
“来来,这儿来,看啥看呢”,瘦子对土不拉叽的花作尘招着手,愣青子,总共就俩人,美女,土鳖,这都看不出来,老子叫的就是你小子嘛,“喂,这是黑山寨不?”
“太凶了,两位爷,还是我去问问吧”,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向老旧的寨子口缓缓走去,婀娜多姿,到了面前,论长相是真不错,笑起来有种邻家的温柔,递给似乎已经被吓傻了的花作尘张百元大钞才响起轻轻柔柔的声音,“小哥,别害怕,这是不是黑山寨,怎么都没人啊。”
花作尘望着眼前柔柔弱弱的女人,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收了钱,把钱还回去,不过最后只是扭过头,望着身后表情有些怪异的林雪儿,似乎在问,同学,是哪位,没想到一愣神,女人直接把钱塞给了自己。
嗖嗖嗖,林雪儿望了眼远处众人,纤细的手指微微弯曲弹出数道淡紫色的劲芒,高高击起女人手中的纸币,迎风招展,再出手,指划虚空,又是数道劲芒激射直透纸币在红色背景上镂刻出一个秀丽空灵的“李”字,随着纸币和伟人一起如同有着名号的旌旗般摇摆缓缓飘落。
“不会吧,林雪儿,这样也能发现,是不是山太小了,有五个这么晃眼的人墙也能被你发现,本来我还想打只野兔,再来拜访你家,也算是惊喜吧”
青年精神奕奕从四人身后慢吞吞走了出来,总共六人,正是之前怪异的组合,沉默半天一开口,就把前面五人路上所有的疑惑和猜测割得支离破碎,原来娇滴滴的女人和有头有脸的地头蛇最大的作用就是隐蔽自己的人墙,而且想来想去青年觉得除了能叽叽喳喳蹦蹦跳跳,两者之间还真没有过多的区别。
“黑山不小,你怎么会来这里”,林雪儿望着气势凌人的青年表情和语气有些无奈,黑山七大连峰崇山峻岭层层叠叠一点不小,没有地址就算有本地人带路也很难找到,反倒是青年这北辰中学出了名眼睛长在山顶上的气质实在是很难有熟人会认不出来,“听若若说,你回老家服役了。”
“嗯,正好任务外出,这是你哥”,青年越过众人走上前几步,虽然在回答林雪儿的问话,可双眼从见面开始便一直盯着花作尘,仿佛雄鹰在看猎物一样尖锐,居高临下的平静中,带着裸的挑衅和压迫,轻轻笑道,“这就是你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