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成堆,随风轻起舞,在发丝耳畔间纷飞远逝,深山老林中一白一绿两个模糊的身影沿着高低起伏的地形,不停奔跑穿梭,避开荆棘老树天险巨岩,上腾下蹿,身形比吱吱吾吾的灵猿老猴还敏捷。
光线渐亮,一路向高,繁茂的树木慢慢难觅踪影,随着神庙逃亡般的路线越发曲折,前方地形便越发陡峭,花作尘提速几次慢慢跟林雪儿保持了一定平衡,但迫于比赛规则也始终没有能够缩短距离,依然不慌不忙地保持着目前的速度,只是一直被撵着跑的昏鸦似乎因为视野逐渐开阔叫唤得越来越欢快。
“果然是山下的影像啊,缥缈峰,半仙崖,也真是够高的,哥,虽然这样也算我赢,但我还是觉得见不到他们庐山真面目,比赛都没有意义了”百丈高崖悬空起,近在咫尺,水云间,雾纱帘,阳光普照,甚至连眼前的人影也和之前看到的一样模糊朦胧,林雪儿回头望了眼伸出手想要拉住自己的花作尘,笑容清丽,跳下了悬崖,一点耀眼的劲芒从脚尖迸发向周身缓缓蔓延开来,林雪儿相信这些年花作尘就算内劲不能加深可修为肯定不会没有丝毫变化。
纵身一跃,耳边风声呼啸嘶鸣,瀑布千里决堤,眼前千军万马奔腾,一身旧军服的花作尘在狂风中化作一道绿点摇曳如烛火,显然没想到林雪儿这么坚持,事实上,简单的赛跑确实也不能完整反映出一个武者的综合实力,特别是天才武者。
风力c水流c重力,模糊的身影完全被一团淡黄色的纯阳劲芒替代花作尘倾尽全力依然无法稳住摇摆呼啸的身形,极速坠落,在林雪儿眼前转瞬即逝,忽然间,黄芒乍泄,透着寒气,纯阳内劲似乎有了生命不停涌动,沿着玄妙的轨迹化作一股诡异的力量如同降落伞一般,很快帮助花作尘稳住了身体,悬空行走在虚浮的流水上每一步踏出迅猛更甚隐隐有雷声轰隆作响,可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艘银芒闪烁的战船牢牢被锁在了大江长河中,迷雾重重,甚至分不清动的是人还是水。
望着下方的迷雾,全身内劲纵横已经生长了数百年的紫木古藤在手中慢慢紧绷拉扯簌簌作响,林雪儿脚尖不停点壁,身体几次翻飞卸力终于从半空中轻轻降落,满头乌黑的秀发丝丝缕缕在肩上风中缠绕飘扬却遮不住绝美的容颜,原地转了个圈甩出手中抓着的古藤正好飞向落地未稳的花作尘。
“刚才厉害吧,压箱底的功夫了,我对别人发过誓不会轻易用的,所以雪儿,我不是故意瞒你的”,花作尘深陷崖底的水潭中浑身湿透对于黑山寨惟一源头活水似乎是十分习惯,伸手抓住半空古藤的底端劲芒闪烁间奋力将其挥向了岸边,尽量不去看被自己吓得有些惊魂未定的林雪儿。
“你没事吧,哥”,林雪儿替花作尘拔出崖壁上的刻刀沿着手中的古藤慢慢滑向岸边,额头上布着一层细密的冷汗,似乎还沉浸刚才的一幕,既不拉扯古藤也不借助崖壁上的凸起,花作尘横着身体展开双臂瞬间从眼前落入重重迷雾消失不见,就像是个真正跳崖的寻死之人。
“没事”,花作尘跟着林雪儿的滑数慢慢游上水潭,其实也是吓了一跳,完全没想到林雪儿会直接跳下半仙崖,当然花作尘刚才更担心的是如果自己还不拿出这些年压箱底的努力成果,林雪儿下次会来个更刺激的比赛试探,自己的心脏受不了,这样一来,武技的事倒是不好解释,随便一个武者都看得出来其中的诡异,只能转移话题,“雪儿,你刚才多大的把握跳崖”。
“我是攀岩不是跳崖”,林雪儿一脸无辜才明白花作尘为什么这么拼命,毕竟同样是担心,刚才花作尘的跳崖实在远比林雪儿的攀岩要惊险太多,精确的计算,绝对的控制,完美的平衡,还有那不知名的身法武技,肯定不是一年半载能掌握的,但花作尘说发过誓,林雪儿也没再问。
“雪儿,我们还是去看看山下的缥缈之客吧”,花作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