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情况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说之所以陷害我,是因为儿子在赌坊欠下赌债。赌坊管事位高权重,他不敢惹,只能听命来办这事。”
搞半天供出了这么个人。
“那下一步我们得去赌坊?”
晏衡摇头,从卫嫤身上移开的眼中满是寒芒:“去了就中了幕后之人圈套。”
“你的意思是说,书吏是在故意骗我们?”
“我在怀疑两点,”调整下坐姿让她靠得更舒服点,晏衡剖析道:“一个当了多年七品书吏的老油条,真有那么容易被我震住?即便他被我震住,这么大的事,那些人怎么敢派这么一个窝囊废来干?”
这两点怀疑都有道理,这会卫嫤也迷惑了。这千丝万缕的头绪,整整一个罗生门。
“那阿衡打算怎么办?”
对着卫嫤晏衡向来不隐瞒:“还有几天功夫,等会安顿下来,我便去赌坊看看。”
“还要去?难道你是想反其道而行之,看看幕后布局之人想让你做什么,然后抽丝剥茧找到真相?”
接着她的话说下去,晏衡道:“也有可能,那边有直接的线索。”
不管书吏说得话是真是假,如今的京城于他而言,就像是一张巨大的捕猎之网。现在他唯一的优势就是皇上的信任,但单有皇上信任还不够,他必须表现出匹配信任的实力。他要向皇上证明他没有看错人,到那时候他官职前面那个“代”字才能真正去掉。成为真正的指挥使,手握西北大半兵权。
两年前带阿嫤离开京城时,他曾在心底发过誓,终有一日他会到达镇北侯世子那个位置,让阿嫤夫荣妻贵,不用再惧怕任何人。
两年后他再次回到京城,他已经得到这个机会。
“阿衡。”
阿嫤柔柔的声音唤醒了晏衡沉思,低头稍稍松开些,他满脸歉意:“刚才想得太入神,吓到你了?”
卫嫤乖觉的点头,刚才晏衡脸上的表情那般凝重,往日对着她满是温和的眼睛这会却散发出鹰隼慑人的光芒。他牢牢地把她禁锢在怀中,周身越发危险的气息穿透皮裘,如针般扎到她的脊柱上,带来深入骨髓的恐惧。
“你在想什么,刚才真的好吓人。”
“别怕。”
晏衡没再回答,而是稍微松开点,满是占有欲地把她抱在怀里。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不对,调整个舒服的姿势倚着她。就这样两人维持着奇怪的姿势,一直走到卫家四合院门口。
作为外地官员,这次晏衡回京本来可以住驿站。但一般在京城有产业的官员,回京时都会直接略过这一步。到了他们这,路过驿站时晏衡一点要停的意思都没有。
本来准备好车轱辘话,准备劝他们来家住的卫妈妈见此眉开眼笑。衡哥儿这幅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态度,让这辈子只生养一个姑娘的她如何不开怀。
“到家了,赶紧下来进屋暖和暖和。你们那些衣裳乱糟糟的也不方便穿,我在家里备下了几套,你们暂时穿着。等过几天安顿下来,咱们再去锦绣阁做一批。”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从卫嫤到晏衡,然后再是现在的卫妈妈,三人全都想一块去了。
“娘,刚在马车上阿衡还说,等安顿下来叫咱们娘俩多置办点衣裳,从他的俸禄银子里面出。”
卫妈妈这下更是满意到不行,一叠声表扬着:“还是衡哥儿想得周到,不过娘有银子,你们那银子攒着,等将来给我外孙女花。”
“外孙女?”
真的是女儿么?卫嫤心下雀跃,怀孕之后她和晏衡就孩子性别讨论过无数次,两人都想要个女儿。她是本人比较喜欢女儿,阿衡则是比较喜欢她本人,想生个外表性格都像她的小姑娘。
俩人虽然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