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你不许去,我说了不许,就是不许!”
白杨的情绪很激动,他像是个赌气的孩子似的,直接伸手把邀请函都给撕了,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阻止文佳回国一样。
看着一分为二的邀请函,文佳也怒了,她本来就是有些辣妹子的脾气的,即便被催眠了,秉xìng却不会改变,文佳把手里的书丢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响,“白杨,你有病吧?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撕我邀请函做什么?你撕了它我还有电子版呢,打印出来就又有了,你撕的过来吗?你说不许我去,你总得给我一个不许我去的理由吧?这样莫名其妙地发脾气算什么?”
理由?
真正的理由他能说吗?
白杨心里憋的要死,偏偏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觉得头都要快气bàozhà了,“你想要什么理由,我说了不许去你就是不许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文佳白了他一眼之后,直接将地上的邀请函捡起来,拎起包出了办公室。
她的背影看上去十分潇洒,似是没有半分留恋!白杨现在原地闭了闭眼,心中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一般,呼吸都带着些痛意。
明明说好要陪白杨去艾伯特广场画画的,文佳也不去了,出了医院后,她赌气似的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往火车站的方向走。
她是真的想不通为什么白杨不让她回国,虽然没有亲人,但那里毕竟才是她的祖国,他们说的是那里的话,应该要对那里保留一份感恩的!
况且,内心深处,文佳是想要回国的,没有人能够接受空白的人生,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做一个梦,梦里的自己手脚被紧紧绑着,周身是无边无际的海水,她想要自救却真的无能为力,只能任由无尽的海浪将她吞没。
每次做这个梦,她都会被吓醒,然后就彻夜的失眠,那种心底空落落的没有任何寄托的感觉是真的是太难受了。
她总在想自己怎么会失忆呢?只是发个高烧而已,怎么就会失忆呢?
可是想了不下百次,终究是没能找到答案。
既然无力变之,那就欣然受之,她从来都不是怨天尤人的人,她知道感恩,懂得知足,文佳总在想上天终究是厚待了她的,虽然没收了她的记忆,却给了她一个全世界最完美最疼她的男朋友。
四年的时间,白杨对她的爱文佳从不怀疑,不答应他的求婚只是因为她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嫁了,那样的话对白杨也不公平,他们既然是恋人,她就该找回自己的记忆,然后完完整整的嫁给他。
她真的是这么想的。
朝夕相处四年,俩人也有闹意见的时候,但白杨对文佳的妥协几乎是没有底线的,只要看她脸色变了,他几乎是立马就妥协了,从不与她争执,所以真正意义上算起来,这竟然是他们四年来的第一次争吵。
是争吵,也是冷战!
俩人住的地方距市中心有点远,需要坐火车才能回去,她下了出租车,刚进火车站,手就被人拉住了,文佳吓了一跳,回过头一看才发现来人竟是白杨,他背着画板定定地看着她,脸色冷的跟冰块儿似的。
但是文佳并不惧他,他看她,她也看他,嘴角抿成一条线,表情倔强的坚持着。
白杨二话不说就要拉着文佳进站,文佳却现在原地纹丝不动。
“又闹什么?”白杨怒问。
“不关你的事,放开我!”文佳赌气地想要甩开白杨的手,却试了几次之后都无能为力,最后随xìng也只得任他牵着自己过安检,检票,上车,一路上,俩人都没有说话,这种沉默是金的氛围几乎能冻死人。
这种氛围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早上。
周末不用上班,文佳是被饿醒的,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