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雪浑身一震,心痛如绞,浑身冰冷得仿佛掉入了冰窟。她提心吊胆地过了五年,总担心有这么一天,没有想到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司徒少恭目光厌恶地瞥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夏天雪,嘲讽道:“你不是想烟儿痛苦一辈子吗可惜,你没能如愿。烟儿服了绝情蛊,已经忘了朕,但是朕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她记起朕。哦,烟儿还帮朕生了一个又可爱又伶俐的儿子。不久后,我们一家三口就会团聚了。”司徒少恭说完,再不看夏天雪一眼,扬长而去。
“不,不可能,不可能”夏天雪满脸的惊恐和不甘,难以置信地喃喃着。
当年她明明给水凝烟灌下避孕汤的,为的就是防止水凝烟生下孽种,可是到头来为何连老天都眷顾那个贱人。
当年水凝烟虽然喝下大量避孕汤,但是后来她喝了很多极苦的汤药,硬是靠着反胃将喝下去的避孕汤又吐了出来。当时水凝烟在想,她今后跟司徒少恭会形同陌路,而她不打算再嫁人,但是她想有个孩子。或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心声,最后倒真让她遂愿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天雪缓过神,一想到司徒少恭临走之前所说的那番话,她便手指捏紧,声音里透着刻骨的怨毒,“一家团圆休想我不甘心水凝烟,咱们走着瞧”
东璃国,将军府。福伯给府里的下人分发了银两便打发他们离府了。那些下人离开时还抹着泪。毕竟在官家大户做差事很少有水子儒夫妇二人这么随和的,再者在此当差已久,有了感情,如今离开将军府,自然十分不舍。
福伯处理完毕,向水子儒夫妇复命道:“老爷夫人,府里的人拿了银子都已经走了。”
水子儒和沈月心皆是一阵叹息。他们也不忍送那些下人离开,只是他们夫妇二人如今已经辞官,要随水凝烟去幽冥阁了,实在不方便带太多人一起去。
“老爷夫人,请你们带老奴一起走吧,虽然老奴已经是老骨头了,但是还可以伺候老爷和夫人的。”福伯忽然跪下请求道。
“哎呀,福伯,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呀”水子儒夫妇连忙搀扶福伯。
福伯却语气坚定道:“老爷夫人若是不答应,老奴就长跪不起。”
福伯话音刚落,柳妈和浅碧也过来跪下,带着哭腔道:“老爷夫人,请你们也带老奴奴婢走吧。”
福伯和柳妈分别伺候水子儒和沈月心大半辈子,早已经被看成了长辈,两人又无儿无女,怪可怜的。浅碧跟在沈月心身边也久了,做事踏实,十分忠心。水子儒夫妇面对这样的状况,有些为难地看向女儿。
水凝烟略一沉吟,便道:“爹爹娘亲,既然福伯、柳妈,还有浅碧一心想跟着我们,那就一起吧。”
福伯、柳妈、浅碧一听,顿时欢喜不已,连忙道:“多谢老爷,多谢夫人,多谢小姐。”
“福伯、柳妈、浅碧,你们还不快快起来。”水子儒夫妇和水凝烟将三人扶起。
将行李在马车放妥后,水子儒夫妇回头望着将军府的大门,眼里满是不舍。他们二人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这里承载着太多的回忆。
许久之后,水子儒叹息一声,执起沈月心的手,微笑道:“夫人,咱们走吧。忙碌了半辈子,如今也该放下了。”
沈月心点了点头,敛去眼里的伤感。所有人正要上车时,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骤然响起,“烟儿,烟儿,等一等。”
众人循声望去,就看到皇甫钰正匆匆向这边赶来。
“钰太子”众人一阵错愕。
皇甫钰赶到马车前,喘着气说道:“还好,还好,你们没有走。”
“见过钰太子。”水子儒夫妇等人招呼道。
皇甫钰摆了摆手,对水子儒夫妇有些歉疚道:“二位将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