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拉拢薄相了。”
燕夙修摊手,“所以你看,他能坐到今天的身居高位,又那么年纪轻轻,你觉得,他那平步青云的官途上,各种诱-惑,各种吸引,还会少吗?还有,抱有你这种想拉拢他心态的人,又会少吗?”
孟非离摇头,“不少,绝对不少。”
“但他还是做了朝廷所谓的中流砥柱,两袖清风的清官,父皇最忠诚的左膀右臂。”说起薄久夜的这些,燕夙修就算再怎么厌恶他,也还是不经意的,流露出了钦佩的目光。
这么一分析,孟非离就赞同起了主子的看法,“这么说来,薄相绝对是一个能抵抗得住诱惑和***的人,那他对娘娘就算再有私心,恐怕……也不会在关乎利益和前途上,把儿女私情搀和进去。”
燕夙修慵懒的眯起了眼睛,“所以说,他没有想别的,就是压根的,就没有要给薄云珂曲延翊这件丑事擦干净的意思,是要任由这件丑事持续的发酵,最好尽快的传达上听,让父皇好知道,与曲家联姻这事儿,是个丑事儿,他也是被逼无奈的,不得不和曲家联姻的,绝没有其它的心思。”
“那这么说,薄相就是在间接的,给陛下表忠心了。”孟非离都不得不佩服起薄久夜缜密的心思了。
“呵,是啊,他薄久夜就是在自证清白,给父皇表忠心呢。”燕夙修的眸子,几乎快眯成了两条线,“既然他这么想表衷心,本宫这个当太子的,怎么能对他这样的忠臣,不好好帮衬帮衬呢。”
*
等云朵心情五味杂陈的回到随云院的时候,就发现几个丫头都站在院子里,严阵以待着。
云朵就是老远瞧见了,都感觉到了她们的神经有多紧绷。
扬起一角眉梢,她奇怪的转了转眼珠,隔着一丛山茶树,她这才发现,院子当中,可不,正坐着一位不速之客么?
云朵一弯唇角,精神抖擞起来,步伐轻快的下了长廊口的石阶,望向院子当中,坐在石桌前的男子,“三哥如此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呐?”
“四小姐。”方莹带着琴棋书画四个丫头,忙对云朵屈膝行礼。
方莹倒还好,没流露出什么情绪,倒是那四个小丫头,或多或少的,对云朵这个主子的归来,流露出了欣喜。
云朵朝她们摆了摆手,“时候不早了,你们就下去歇了吧,我与三爷兄妹二人,恐怕,是要好好的,促膝畅谈一番了。”
五人脆生生应了,都退了下去。
在经过云朵身边的时候,方莹偷偷看了云朵一眼,而恰好,撞上云朵投来的深邃目光。
方莹忙躲闪开,离去的步伐,也加快了不少。
云朵看了她疾走离开的背影一眼,挑了挑眉,什么都没有说,而是转而带着笑脸,走向院中葡萄架下的石桌,落座到了,薄久阑的对面。
桌上放着煮茶的一应器皿,薄久阑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泡茶,煮茶,沏茶,姿态优美,令人赏心悦目。
看他这套动作,突然让云朵想起了,昨晚在燕夙修的婚宴上,薄久夜给她煮的果茶那段。
薄久夜那动作,姿态,跟现在的薄久阑,几乎没什么两样。
令云朵忍不住的感慨起来,“到底,还是同出一脉,同一个家庭塑造出来的啊……”
在有头有脸的世家里,琴棋书画,家教礼仪,那都不是世家女子专属的特权,世家里的男子,同样如此。
可以养出有涵养,有学识,有气度,甚至是有气质的人。
不管男女,大家里的每一个后代,都代表的,是一个家族的脸面,可想而知。
薄久阑不追问云朵感慨什么,他动作娴熟优雅的沏好两杯茶以后,一杯,推到了云朵的面前,“看来四妹,已经做好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