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讽刺的味道。
他道:“你如今连我的名字都不肯叫,果真是恢复了以往高高在上的样子。”
当真可笑!齐子简以往是什么样子,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跟看人脸色的半个阶下囚,能相比吗?以往齐子简是长平王世子,君长歌是流亡在外的秦国犯人;以往齐子简是长平王,君长歌是他手下的幕僚之一;以往齐子简是一国之君,君长歌是众多的臣子之一。
现在齐子简是秦国名义上册封的王爷,实质上的半个质子,君长歌是新帝宠臣,朝中新贵。
颜砚是真不知道,对方这句‘以往’,究竟是无意说出,还是在刻意挖讽。
“君大人,本王倒是不清楚,原来本王在你眼里,还曾高高在上过。”对方都欺到脸上来了,颜砚觉得,此时再不进行反击,他就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颜少将了。
“是礼贤下士,派人给你偷偷送银两的时候高高在上?还是大冬天里,将自己的大裘脱下给你披的时候高高在上?抑或是在战场上让你先行脱困的时候高高在上?”颜砚慢慢开口道,他的刻意压低了声音,除了他跟君长歌外,基本没有其他人听见他的话。
望着君长歌青白交加的脸色,颜砚将眼睛慢慢眯了起来:“又或者,是因为你不满床榻之间,总是躺在本王的下面?”
话音刚落,君长歌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抖着唇道:“你你”
“我怎么?”颜砚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朝君长歌走去,“本王倒是记得,君大人你好像是十分满意呢!每次呻|吟的嗓子都哑了,还紧紧地抱着本王,舍不得本王离开。”
君长歌望着眼前之人一张一合的嘴,脑海中轰然一响,抬手就往颜砚的脸上扇去。
颜砚对此早有准备,接着桌子的遮掩,伸脚将君长歌轻轻绊了一下。君长歌重心不稳之下,身体猛然往前一扑,下意识地抱住眼前的颜砚。
正在这时,殿外传来了礼仪官的贺唱声:“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公主殿下驾到。”
柴临扶着太后走进大殿的第一眼,便看见了极具冲击性的一幕。在他心里如同月光一般纯洁无暇的君长歌,如同一只白鹤一般,扑向齐王,并且牢牢地抱住对方。
反观齐王,却一脸惊讶的出声道:“君大人,你就算喜欢本王,也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投怀送抱吧。”
然后他便看见,君长歌脸色微红地从齐王怀里抬起头,欲说还休地望了对方一眼,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对方的怀抱,却没想到身体不知为何,突然一歪,又重新跌入了齐王的怀里。
看见这一幕的柴临顿时心如刀割,他一直相信,君长歌是被迫才跟齐子简在一起的,至少一开始的时候,君长歌是不情愿的。至于后来,他明白,君长歌是因为对齐子简心里有愧,所以才选择了对方。
他还记得手下的人找到君长歌时,对方写给他的那封信‘颠沛流离之际,几度遭遇生死,然当年总角之谊,却总难忘怀。’
从那一刻起,他便相信,当年那个单纯善良的少年,仍旧如他一般,怀念着那些幼年时的美好时光。
当年秦国大胜,柴情班师回朝时,君长歌跟随对方一同,从齐国回来。那天晚上,君长歌喝醉了酒,便歇在了宫里。漆黑的夜里,君长歌在他怀里,一边流着泪,一边说对不起他。
直到第二天,柴临才明白君长歌话里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他选择了齐子简。
如果当初是被迫的,现在的主动投怀送抱又算是怎么回事?前几天才心灰意冷地对他说,自己看透了情爱,一副想出家的人,今天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跟齐子简示爱。
柴临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怒气,他重重的咳嗽了一下,示意那两个人快点分开。
听见声音,君长歌从齐王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