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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硬生生分成了两半,心里一个声音一直叫嚣着:贺之靖怎么敢?他怎么敢?

    贺之靖神色落寞的说:“好好待她。”

    于是他大脑里最后一根弦断了,他下令让小太监从御膳房搬来了几坛新酿的花雕酒,然后跟贺之靖说:“朕想让爱卿陪朕做一件事。”

    贺之靖虽然不解,却点头同意了。

    他们一起动手,将这些花雕酒,埋入前几日他们一同从碧梅阁移植来的梅树下。除了那些埋入树下的酒,最后的几坛,却有大半进了贺之靖的肚子。

    望着那人带着红晕的脸颊和弥漫的双眼,他忍不住一阵心情激动。是了,这是他一直策划了很久的事。那人喝得酒里面,掺杂有微量的春|药。

    药量虽少,但有了酒力的催化,也会变成熊熊烈火。

    身体被刺|入的那一刻,他疼得脸色惨白,眼睛里却忍不住涌上笑意,他一口咬在了贺之靖的肩膀上,让那人跟他一样疼。

    从他爱上贺之靖的那刻开始,他就开始策划了。他决定用身为一个帝王和一个男人的尊严,来夺得贺之靖的一颗心。

    无谓值得与否,只得一往情深。

    他料得不错,第一天贺之靖醒来后,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后,先是跪地请罪,见他不准,直接拔剑自刎。

    他一把抓住锋利的剑尖,不顾鲜血从手掌不断的涌出,看着贺之靖道:“昨天所有的事,全是朕一手策划的,你若当真想死,不如先杀了朕,如何?”

    或许是被他的神情震住了,良久,贺之靖将手中的长剑丢开,慢慢地跪倒在地。

    “陛下,何苦?”贺之靖低着头,苦涩的说道。

    看见那人的行为,他知道,他成功了。

    “朕的父皇,一生之中,只爱洛贵妃一人,朕的母妃与他,不过是一夜消遣的玩意儿罢了。可怜母妃至死都不明白这一点,日夜奢望着那个男人的再次垂怜。”

    “贺之靖,人人都说帝王无情,那朕就把朕身上,唯一的感情给你,好不好?”

    他不问他要不要,因为无论贺之靖要,还是不要,这份感情,他都一定会让他收下。

    他知道贺之靖并非对他没有感情,那人只是拘泥于君臣伦理,所以才会想要通过娶亲,来将这份畸形的感情,斩断于萌芽状态。

    既然贺之靖不敢承认,那他不介意逼他承认!生也好,死也罢!无心也好,无情也罢!从他爱上他的那一刻开始,这一生,他就下定决心要得到他。

    既然那个女人一心想要找死,那便怪不得他了。靖平三年六月,他第一次选秀,一共选了十名女子。望着那些如花似玉的美人,他心里没有任何的感觉。

    这些女子或者出身门阀士族,或者出身于边关将门。他选她们的目的十分明显:巩固政权。

    同月,李贵妃入了宫。

    那是个行为举止挑不出一分错的大家闺秀,有着姣好的容颜,和一双聪慧的眼睛。他见到这个女人的第一刻,便明白了贺之靖想娶她的原因。

    这样的一个女人,非常适合成为一个家族的主母。纵然他因为贺之靖的缘故,对李贵妃没什么好感,却也不得不承认,以这个女人的才能,她堪当皇后之位。

    但他却不打算立李氏为后,或者说,在他的规划里,他从未打算,让任何人当他的皇后。既然他真正想立的那个人不能成为他的皇后,那这个位置干脆空着好了。

    在卢太后联合朝中的大臣,向他施压立后大婚时,他的耐心终于消耗殆尽。八月初,他下旨宣先帝的三皇子勇王进京给卢太后贺寿。

    从去年卢太傅倒台,在昌乐年间十分热衷于与朝中大臣来往的勇王,变得深居简出起来。

    或许有人以为,勇王是吓破了胆子,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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