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几处私产,可看到账册,再听李斯年细说,玉珺仍旧目瞪口呆。瞧着李善周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却在整个大周拥有私宅十几处,良田千亩,各式珠宝玉器更是数不胜数,加上玉珺带来的嫁妆,两人就是一辈子不干活坐吃山空也吃不完。
玉珺虽不是财奴,可这样真金白银的握在手里,当真比起男人的甜言蜜语踏实太多了。玉珺前一世好歹也是一家的主母,此刻打起算盘来也是驾轻就熟。让李斯年叫来了院子里的几个主事,一一见过后,心里便有了底,又各自安排了差事,好一通忙碌。
眼见着忙完了一圈,西竹却一直不见回来,她隐约觉得不对劲,叫来静巧让她去打探消息,他却神色有异,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了!”玉珺蹙眉问道:“你若是不说,我自己上苍梧院找她去!”
静巧赶忙拉着她道:“西竹让林奶奶给打伤了,头上破了好大一口子,见大奶奶你忙着也不敢惊动,自个儿上了些药正在床上躺着呢!”
玉珺一听,赶忙往西竹屋里走,静巧拦都拦不住,掀开帘子一看,西竹果然歪在床上呢,头上的血止住了,伤口却仍然□着。
见了玉珺西竹要下床行礼,玉珺拦着她道:“头上都开了窗户了还讲这些虚礼做什么!快给我看看,严重不严重!”
西竹侧了脑袋道:“不严重,就是被推了一把,撞到石头上了。”
玉珺仔细一看,好在就擦破了皮,肿起了一个大包来。她仍旧不放心,亲自拿了纱布替他包扎,完了之后叹了口气道:“你素日说自己聪明,怎么这会却笨到让人砸伤了脑袋?林南蔷为什么要打你?”
西竹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叹气道:“奶奶,我觉得自从咱们进了定国公府,就跟进了戏园子似得,每日里都有看不完的大戏,一出比一出精彩。”
“你又瞧了是什么大戏了?”玉珺笑道。
西竹“唉”了声,道:“您不是让我去瞧瞧苍梧院是什么情形么?去的路上我听见左奶奶院子里的两个小丫头在嚼舌根子,说什么‘丑人多作怪,把人孕妇都给吓得小产了,造孽得很’,还说什么‘知道自己丑就该把自己关起来,又何必出来吓人’,我听着都觉得心惊肉跳,这几个小丫头实在胆子太大了,当下却不敢多说,只得绕道走开,没想到去了一趟苍梧院回来,那两个小丫头就被绑进了林奶奶的院子里,林奶奶掐着帕子哭,说是下人在背地里这样编排主子都没人管,个个都想爬到她头上去,还说什么举头三尺有神明,害柳姑娘的人自然会有报应。林奶奶说着就要绑两个丫头去找长公主说理,两个丫头大约也是心里害怕,挣扎着想要过来求我,没想到一下子就把林奶奶撞到了地上,林奶奶整个人又都扑到了我身上。我踏踏实实地成了个肉垫子!这都是无妄之灾!”
玉珺听着一愣一愣的,至最后却是忍俊不禁,道:“让你总看戏不给钱,遭报应了吧?”
“奶奶,我都这样了,你还取笑我!”西竹苦着脸摸着额头道:“也不晓得会不会留疤。”
“放心吧,即便是留疤了,也不会妨碍你这张俊俏的小脸觅得如意郎君,”玉珺掐了掐她的下巴,惹地西竹啐了一口。
西竹又道:“林奶奶还真带着人往长公主那去了,二奶奶也不知得了什么风声,急急忙忙也跟着去了。”
“怕是又要搭台唱戏了。”玉珺听着也是眉头一跳,林南蔷那是心里不爽快,一向都是她算计旁人,没想到却在苏氏这栽了个大跟头。伤了府里的子嗣是个大罪名,只怕她也是不甘心就背这么大一口黑锅。再者说了,李善均和左映寒一晚上没回来,她原本就是一肚子气,哪里容得两个小丫头这样说她,这会抓了个现形,还不出口恶气先?
玉珺也不想看这林南蔷在府里上窜下跳的样子,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