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如何?玉珺心中不由冷笑。
“林夫人这样当着众人的面逼我也没用,我确然没有办法。你一次又一次地污蔑我害了林小姐,你可有什么证据?在圣上跟前,你的女儿指认是我玉府药的配方有问题,结果是你自个儿买了假药被人坑了钱。如今在这里,你又要再指认我一次么?林夫人,容我问一句,究竟您想让我怎么做?让我承认害了你的女儿?您要是怀疑,你大可告到圣上跟前去,我随时恭候!或者您还是要我治疗您的女儿?对不起,我方才说过了,恕我才疏学浅,无能为力。”
救么,怎么可能。她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才将她们逼到了这一步,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是的,如今李媛跪在了她的跟前,可是这丝毫不解她半丝的恨。或许上天早就注定,她一直以为那毒会早些时候发作,可是偏偏没有,在被指了婚之后,在众人的跟前,林南蔷上演了一次变形记。是的,这世间没有人能解她脸上的毒,唯有她。
娘留给她的染肤水的配方,她不过是改了改其中的几样罢了。天下间除了她,还有谁能知道,“夺颜”,其实根本不是一种植物,而是由两种相生相克的植物配合才能研磨而成。
金不换说的没错,书上的记载确然是错的,而她娘早早就发现了,并且记载了下来。尔后制成了染肤水,而她,也靠着娘的手札里面的方法,才能让林南蔷走到这个绝境。
欲要毁之,必先予之。
这个道理,她还是重活了两世,从李媛身上学的。当初他们加诸于她身上的苦痛,她终于寻到了机会,狠狠的还击回去。
玉珺靠近李媛,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或许这都是报应。当初你和林南蔷加诸在我和娘身上的苦痛,如今全数报应在了你们自己的身上。让我娘进林府?那是我逗着你玩儿呢!试问林府除了门口的一对石狮子,还有哪儿是干净的?连我都嫌弃,我娘又怎么会愿意再回去?救林南蔷?你想都别想,我这辈子c下辈子c永生永世,都不可能救她!我只等着看她在后半生怎么痛苦地活着!”
“小小年纪,你为什么这般恶毒!”李媛气得浑身发抖,玉珺轻抬眉梢,笑道:“恶毒?比起你们,我实在差的太远了!”
“你非要我死在你的跟前你才愿意是么?”李媛兀然抬头,脸上早已经泪水纵横,当着众人的面,她扬声道:“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能放过我的女儿?那好,我死!”
她说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一旁的柱子,玉珺阻挡不及,眼看就要血溅当场。
她心下一紧,就见一旁有人一跃而起,拦在李媛的跟前。
李媛原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往前冲,这一撞,当下是眼冒金星,耳边却是一个熟悉的女声斥责道:“夫人何必这样强人所难。当着众人的面逼着玉太医救治你的女儿,她说了不行,你就以死相逼。好在你没事,若你有事,她不是添了一条见死不救的罪名。你口口声声说她恨你,我倒是想问一句,你对玉姑娘是什么仇,什么怨,非要置她于不仁不义之地!”
待她看清来人,心下不由一沉,冤家路窄,这不是那个兰贵妃,又是谁!
“贵”玉珺正要开口,乌兰微微摇了摇头,玉珺见她身着常服,身边仅跟着个侍卫,到了嘴边称呼转了个弯,变成了“贵夫人”。旁人只当她姓“桂”,心里念得却是,这位“桂夫人”果真是贵不可言,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贵气。
“今儿得空,我特意出来看看你。没想到又撞见这样的场面。”乌兰纤纤素手一抬,握住玉珺的手道:“也不晓得你是什么体质,总是招惹些奇奇怪怪的人。”
“夫人!”李媛今日是抱定了豁出去一张脸也要逼得玉珺出手的决心,起身要拦玉珺,身旁救下她的侍卫说了句“大胆”,她也不管不顾,仍旧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