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珺的眉头越发紧了,四周的眼睛落在她的身上,她失笑道:“林小姐未免太过高看了自己。我爹是当朝太傅,我娘是一品诰命,我虽不才,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为什么林小姐就觉得自己一定过得比我好?我又为何一定要恨你?“
玉珺顿了一顿,又道:“在我看来,似乎不是我恨林小姐,而是林小姐恨我更多,否则为何当场这么多人,林小姐就认定了毒是我下的!我早就说过了,是,我不喜欢你,就是因为不喜欢你,所以我总是对你敬而远之。反倒是你,在各种场合叫我姐姐,对我示好。如今却一口咬定是我恨你,林小姐,你这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是你,一定是你们!”林南蔷的声音乍然高亢起来,玉珺嘲讽的笑落在她的眼里,像是一般点燃了她,金不换伸手要去拦她,她却一把将他的手打开,骂道:“金太医,如今我变成了这副模样,你还要隐瞒大家么!今日若不能撕开她甥舅二人的真面目,我誓不为人!”
她转头看宁康帝,哭道:“圣上,金太医为民女医治的药,并非他所特制,而是他在术州找到的一位大夫,买的他手上的舒痕膏!民女用了统共三盒,我手中仍有一盒,金太医手上饿又!这药是玉家的独家秘方,谁都知道,当初我用它时,就是奔着它的名声去的,哪知道他们家的药,竟是有毒!”
“胡说八道!”玉满楼怒不可遏:“我玉家舒痕膏的配方早些年就已经被神偷圣手秒空盗走,家中的舒痕膏更是只剩下最后一盒,正在玉珺手上!又何来的五盒?你说你在术州找了一位大夫买的药,为何要推到玉家的头上。这世间假冒我玉家之名,挂羊头卖狗肉的人何其之多,若统统都要把帐算到玉家头上,玉家又要找谁诉苦!”
“那分明不是假药!”林南蔷拽了拽金不换的手:“金太医,你告诉他们,你告诉他们呀!那药不是假药!你研究了这么久,你分明知道,那不是假药,我用了会这样,只能说明是他玉家药虚有其名,害人不浅呐!”
“金不换?”宁康帝狐疑地望向金不换,金不换被林南蔷拉着无法,只得回道:“回圣上,臣在术州找的那位大夫确然说过他的药是如假包换的玉家舒痕膏,臣也仔细研究过,确然是玉家的药,只是因为心中存疑,所以我仍在研究。不曾想,还未研究透彻,林小姐竟就出了这样的事若臣猜的不错,不是有人特意在药里下毒,而是舒痕膏的配方,本身就存在问题!”
“金太医在太医院这么多年,怎么说也算是太医院的鬼才。”一直跪在一旁的玉珺轻声笑道:“晚辈一直佩服金太医,今日才发现佩服错了。您既是大夫,怎么敢把自己都不太确定成分的药给病患使用?您说是带着那药回去研究,可我听了这么些日子,您似乎在外头一直说的是,您研究出了秘药,治好了林小姐的伤。今儿出了事,你却将责任推到玉家的舒痕膏头上,这是什么道理?退一万步说,那确然是玉家的舒痕膏,您买了药却藏着,不提舒痕膏半个字,私下里研究了这么些日子容我猜测,您莫非就是欺负我玉家丢了配方,想着自个儿研究研究,将来好借着玉家的药沽名钓誉?”
她话里冷嘲热讽,即便是不相干的外人听着,都明白了三分,当下看他的眼神就变了。金不换脸一红,正要辩解,玉珺却转过头去,道:“圣上,世间借玉家名义卖假药的人成千上万,林小姐只怕是认人不清c认药也不清,买了假药了!”
她顿了一顿,从袖子中掏出一盒药来,道:“这是玉院使提及的那盒舒痕膏,天上地下只此一瓶。前些时候臣也受了伤,玉院使就把它给了臣,”她开了罐子给众人看,果真一盒药将近见底,“我用了这么长时间,皮肤却越来越光洁,不留半分疤痕,若当真是配方有问题,为何独独林小姐有事,而我却完好无损?”
她撩起胳膊,露出曾经受伤极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