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鬼鬼啊!!!!!”
只见林南蔷原本细致白嫩的皮肤上,若隐若现地出现一道黑纹,若不仔细看还不太能看得出来,可是渐渐的,那道黑纹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渐渐扩散开来,如章鱼的触手一般,一点点地挪动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就在众人的眼前,不过片刻的功夫,林南蔷的脸上纵横交错着数不清的黑纹,像是一张黑网,侵蚀着她整张脸。
而后定格。
“我怎么了”林南蔷莫名其妙地伸出手去阻拦李善均,可是他却如见鬼一般往后退了两步,低吼道:“你别碰我!”
“我怎么了”林南蔷蹙了眉头,转头看向李媛,再看看林牧之,两人也是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充满了恐惧和讶异,她快哭出声来,喃喃道:“爹c娘,我怎么了?”
从惊讶中最先醒过来的宁康皇帝扬了声道:“太医,快传太医!!!”
林南蔷茫茫然地看着四周惊做一团的人群,起身冲向园子一旁的小池塘,在潋滟的水光里,她看到自己的脸像是干裂开一般,斑驳c可怕c面目全非,一口热血从喉咙口一涌而出,头一偏,她彻底昏死过去。
半个时辰后,她终于悠悠转醒,一旁是陌生的宫女,见她醒了,眼睛却不敢落在她的脸上,低着头道:“林姑娘总算醒了。这是兰贵妃娘娘的寝殿,圣上和娘娘都在外头,你要出去么?”
她点了点头,挣扎着起来,将将走到屏风处,就听到宁康皇帝恼怒的声音:“太医院都是一群饭桶么,人就在里头,脸成了那样,你们却跟朕说,她的身体康健,毫无异样?”
“从脉象上看,确然如此!”玉满楼回应道。
宁康皇帝随手将桌上的茶盏扫下去,险些砸到玉满楼身上,盛怒道:“你别跟朕说脉象,朕看的是结果!她的脸成了那样,怎么可能是毫无异样!金不换,你说!”
金不换乍然抬头,唇微微耸动,终究低下头去,道:“臣,不知。”
“金太医怎么能不知道呢!”一旁的张太医蹙眉对宁康帝道:“原本林小姐的伤由臣诊治,臣不才,不能医治好她,是金太医自告奋勇说有法子!这些日子我瞧林小姐的伤确然好了许多,金太医在各大场合都宣称是因为他配置的灵药,才让林小姐恢复地如此神速!”
“她的伤确实由臣诊治,确然也不曾留疤。可她为何会变成这样,臣确然不知!”金不换赶忙解释,玉满楼却冷哼了一声,道:“若林小姐当真用了什么神药,还请金太医将药拿出来,让大家看看才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金不换梗着脖子回道。
玉满楼低下身子,对宁康皇帝道:“圣上,方才臣的话只说了一半。从脉象上看,林小姐的身子确然没有什么不妥。可是臣方才仔细观察她脸上的伤口,发现她是中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林小姐中毒时日只怕已有将近两月,按时日算,正是金太医替换张太医,为林小姐治病的日子!臣暂时不知这毒药是什么,若要得知,只能等看过金太医的药方能下结论。”
“你的意思是我下的毒?”金不换心里咯噔一跳,下意识回道:“你别血口喷人!”
“不是金太医”一个娇俏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众人一回头,就看到林南蔷。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如今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不忍心。一直静默在一旁的林牧之和李媛赶忙上前搀住她,道:“蔷儿,你可好些了!”
林南蔷挣开他们的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宁康帝跟前,跪下哭道:“圣上,有人要害民女,是玉珺,是玉满楼!对,一定是玉珺要害我!还请圣上给民女做主啊圣上!”
她一声声泫然欲泣,悲切交加,林牧之怔了一怔,恼怒地望向玉珺,痛心疾首道:“珺儿?又是你?”
玉珺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