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在这里?”顾岩迷茫的问道。
这次命盘没有回问他,而是说道:“我不知道,我一直就在这里。”
“那冥君呢,他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了你!”命盘回答道。
顾岩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着急的问道:“那我该如何离开这里?”
命盘答道:“我不知道,我从来不曾离开过这里。”
顾岩恼了,他不知自己只是望着命盘,就会进入这样的一个时空里,而且传闻中掌管天地万物的命盘竟然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孩童,他有种自己被愚弄我感觉,于是怒道:“那你知道些甚么?”
这一次命盘没有回话,它进入一种沉默当中,而这却令顾岩越发恼怒,他说道:“你说话呀!”
空间里一丝回应也没有,正在他想再说话之时,空间咻然变化,顾岩望着自己的手,又看着身旁的冥君,他动了一下嘴唇,原本想要说些甚么,但最终闭上了嘴,当他抬头向着空中的命盘望去时,一切都是安静的,好像之前那个说话的孩童又是他的幻想。
“你看到了甚么?”冥君问道。
顾岩没有说话,他知道,就在刚才,他进入了自己的内心,那个说话的命盘,是生长在他心里的地方,只有他能看到,也只有他能与它对话。
冥君没有追问他看到了甚么,他清冷的声音再次说道:“无论你见到了谁,再抬头望上看罢,那上面有崔震山这几世的命格。”
不知为何,顾岩忽然感觉心中有些发慌,他不敢再看命盘,但好像有一种魔力,迫使它看着半空中的命盘,那轮黑色的命盘一格一格转动着,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顾岩用力瞪大眼睛,想从上面看清崔震山的命格,命盘转动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清晰无比,无数的面孔和名字从顾岩的眼前飞速掠过,顾岩想从里面扑捉到关于崔震山的讯息,但却都是枉然,不过短短功夫,顾岩的后背一片冷汗,最后,他的眼珠终于在一个名字上定格。
那自然便是他苦苦搜寻了许久的崔震山,然而在崔震山每一世的命运都出现在他眼前时,他的身边却禁不住的颤抖起来。
被杀的皇子,卑微的蝼蚁,漂泊的道人
“为为何会这样?”顾岩难以致信,崔震山自酆都投胎转世之后,竟世世凄惨。
“当日他犯下失职之罪,又如何能免于被罚?”冥君看着他,缓缓开口说道:“他到底毁在了你的手上。”
顾岩脸上的血色褪尽,他两眼直勾勾的望着空中的命盘,张了张嘴,猛然跪倒在地,一口鲜血从口中呕出。
冥君望着大口大口吐血的顾岩,脸上的神情始终没有任何变化。崔震山因谁失职被罚,这两百年来,地府里只有顾岩不知,他曾承诺崔震山,不将此事对顾岩提及,但在今日,他终究还是食言了。
跪在地上的顾岩捂着胸口,他抬起头望着空中的命盘,那里面的崔震山早已经消失,他的心口却忽然长了一株荒草,这荒草的根须,在倾刻之间深深的扎入他的心底,最后蔓延蔓延再蔓延
“这是崔震山的第七世,重魁乃是上古神龙,若是他此次杀了重魁,势必遭受天谴!”冥君看着顾岩,又开口说道:“如他杀不了重魁,便只能永葬龙腹。”
空中的命盘已消失不见,顾岩欲哭无泪,原来,果真是他毁了崔震山,且是一毁再毁。
四周静寂无声,冥君望着失望的顾岩,问道:“你打算往哪里走呢?”
顾岩顿时泪如雨下。
他当日一步走错,害得崔震山七世不得善终,现如今,他再回头,又会给崔震山带来怎样的后果呢。
冥君遥遥望了一眼远处,冥川蒙上了一层灰白,荡漾的波浪发出微光,天快亮了,不管是顾岩还是崔震山,他们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