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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孟姑娘把俏送回家c“安放”在沙发上,又给她灌了一个热水袋,一系列“大姨妈常规保障措施”做完,她摸了一下俏的手——依然并不能让人觉得多么温暖。

    于是两只在一楼溜达的兔也被她充分利用了起来,又暖又软的两大摊天然毛皮暖手炉就让俏一并抱在了怀里。

    至于俏一直揣在衣服里的方盒样式小电脑,因为俏似乎没什么意愿想把它放下,就只能成了两个兔垫屁股的地方。

    终于让俏看起来不会受寒了,女孩儿又急急忙忙地要回家吃饭了,她家的老是每天雷打不动要等她一起吃饭的,如果她回家晚了,老又要担心了。

    在走之前,孟雅言突然想起了什么:“我下个月生日,我爸妈说要回来参加我生日聚会,姐,你和方来来还有微微姐姐都去吧。”

    生日?

    俏点点头,古时女十五岁及笄,现在十七八岁还依然是一副孩模样,古董觉得很有意思。

    正巧这个时候方来来开了房门进来,听见生日这两个字,他低着头一算,恍然大悟道:“唉,原来你比我大啊。”他的生日是七月。

    小孟姑娘很得意滴点头:“是啊,记得送礼物,顺便写祝姐姐生日快乐哟。”

    高壮的大男孩儿“呿”了一声,全当自己没听见。

    小孟姑娘早就习惯了方来来这一副傲娇又欠扁的小样,她瞅了那人一眼,尽管因为身高差和距离有点近的缘故没瞅到他的眼睛上,但是那副“你小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的意思是表达的非常充分了。

    等到孟雅言蹦蹦跳跳地走了,方来来绕着俏左右转了两圈儿终于想起来,自己刚刚隐约想说又忘了的话是什么了。

    “哎,那个,你也好多年没过生日了,英雄纪念日的时候也给你买个蛋糕吧!”

    是的,他刚刚在一瞬间想到的就是俏的生日。

    作为俏仅剩不多的家人之一,他觉得自己应该也给俏过一个生日。毕竟她被埋在地下那么多年,就算是去去晦气也好啊。

    “英雄纪念日。”俏慢吞吞地重复了一下,她似乎知道这个日,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在这一天给自己过生日,“跟我有关系么?”

    “7月9呀,你的生日。”方来来瞪大了眼睛看俏,其实她的脑还没好是么?连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了。

    每年旧历的七月初九,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英雄纪念日,国家不会在这一天弄什么大的活动,但是民间却会吃寿包作为庆祝,说白了,就是都在替乔过生日。

    生日么?俏低下头想了一下说:“那时乔的生日,不是俏的。”

    是她的生日,也不是她的生日。

    旧历七月初九,就是俏变成桥的那一天。

    身为一个要被送往去作为祭的囚犯,为了掩饰身份,她的一切信息自然都是假的,比如乔这个名字是造册的时候俏随口说的,而生日,就是她被景颂月救下接回了都城的那一天,这个生日正也是景颂月替她定的,因为那一天年轻的公主终于再一次看见了她儿时的伙伴。

    七月初九,景颂月把这一天看作是俏的新生,还是自己赋予的新生。

    可俏,从她变成了乔的那一天开始,似乎就背上了越来越沉重的命运枷锁,从仇恨到茫然到奋起,她的一上踩着尸山血海,与新生二字,从来毫无瓜葛。

    或许从那一年的七月初九c那一刻的再次相逢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她们两个人相背而走的结局。

    七月初九,并不是什么好日。

    “我的生日是旧历二月十二。”

    俏面无表情地说。一边说着,她把热水袋从自己的肚上拿了下来,两只兔在她的身上趴的安稳,她也就放任它们继续把屁股压在“她弟弟”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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